顧黎菲看著顧南音猶豫的模樣,咬了咬唇,眼波裏流動著些不知名的情緒。四年前的事,她也算是知道點的。
為什麼,一樣都是爸爸的女兒,她們卻一點都不一樣,顧南音有的永遠都比她的多,顧家真正大小姐的身份是她的,顧氏的繼承人是她,而男人就算她搶走了一個韓梓辰,她的身邊也從不會缺乏優秀的追求者,剛走了一個陸延赫又來了一個沈從安。◎思◎兔◎在◎線◎閱◎讀◎
明明她比顧南音要漂亮,但卻樣樣都不如她。
“嫉妒了?”黎輕然輕輕一笑,揶揄著道。
“誰說的,我隻是覺得有些不平。”被猜中心事的顧黎菲臉色一哂,忙否認。
“是不平,同一個爹生的待遇卻截然不同。怎麼會平?”
顧黎菲收了視線,咬唇道,“輕然姐,你別亂說!”
黎輕然隻笑不語,他們黎家隻是簡單的小康家庭,而這種上層社會的生活對他們而言誘惑也應該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顧黎菲的想法她清楚。
角落裏,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修長好看的手裏拿著一隻酒杯,隻是指關節處微微泛出了些白,薄唇勾著耐人尋味的笑。
“人姑娘可真是個搶手貨!”一旁的肖嚴一臉看好戲地朝著那邊看去,“不會還沒上手吧?你確定不去解圍?”
陸延赫薄唇一挑,黑眸深邃得見不得底,他朝著肖嚴沉沉地看了眼,“不去——”
“不是吧?”肖嚴濃黑的眉也跟著皺了起來,上次他貌似都聽到了這兩人都同居到一塊了。“鬧矛盾了?女人嘛!哄哄就好!”
男人沒再開口,輕輕地晃著水晶杯裏的紅酒,眸色越發地黢黑,緊緊地鎖定著被拉到舞池裏的女孩。
她今天穿著一襲黑色抹胸晚禮裙,魚尾的款式帶著些小女人的嫵媚,她如海藻般的長發齊齊地散在身後,臉上的淡妝更是精致到無可挑剔。
很難得的素顏美女,但化了妝,裝點了下,隻顯得愈發地明豔動人。
她身上的黑與沈從安身上的白,形成強烈的視覺感,男人高大帥氣,女人漂亮柔和,兩人配合得極好。怎麼看怎麼登對。
肖嚴看了陸延赫一眼,忍不住說起了風涼話來。
陸延赫深深地朝著舞池裏的兩人看了眼,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漂亮的喉頭輕動,“你很無聊?”
聞言,肖嚴禁了聲。他雖然喜歡看他吃癟,但萬事有個度。
在舞池內的顧南音顯然也不好受,有些煎熬,沈從安握著她的手,臉上那滿足的笑讓人有些泛起雞皮疙瘩來。更別說身後那種被人窺視著的感覺。
她不知道是來自誰的,但總歸是不好受。
好不容易等著,一支舞跳完,她忙從舞池下來,拒絕了沈從安的好意,獨自往著洗手間走去。
還未等顧南音走進洗手間,手臂人用力一抓,高跟鞋不穩,跌跌撞撞地被拽入了洗手間裏。
是熟悉的氣息,還沒等她看清楚身後的人,就聽見門落鎖的聲音,轉而她被男人抵在了門上。
四目相對,她漂亮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隻是沒多久便暗了下去,咬了下唇,她看著男人那冷著的俊臉有些心虛。
男人好笑地抬起手,輕蹭著她的臉頰,鳳眸裏尚且有股風雨欲來之勢,裹狹著危險的氣息,讓她的心有種七上八下的感覺。
“說吧!我該怎麼罰你?”他的拇指碾過她如花般嬌豔的唇瓣,墨眸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