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就算齊宣一直說他感悟能力強,傅涵也能感受到,武器製造這方麵入門可是很難的,算是從事該產業研究者的第一個瓶頸。
沒上過學是怎麼接觸到的這方麵?
蘭休想了想,“有名師指點,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摘蘋果自然更容易吧?”
這話越說越離奇了,巨人的肩膀?
聯想到蘭休的經曆,傅涵腦子裏一下就得出了答案。頓時語氣就不冷不熱起來,把蘭休那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拽了拽,“他還真是你的貴人,既有養育之恩又是人生導師,你那麼喜歡他太正常了。要是我身邊有這樣的人我也喜歡。”
這話怎麼聽都有一股撲麵而來的酸味。
說完傅涵就轉過身去把後背對準了他。
蘭休就奇怪了,這小崽子怎麼老是針對那個人呢?明明他倆隔著一百多年,連麵都沒見過。
“你怎麼又吃醋了?”蘭休越琢磨越覺得傅涵的反應有點好玩,拖著他的肩膀靠在自己的枕頭沿兒上,“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我感覺你跟小情人差不多了,怎麼老吃醋呢?“
看傅涵閉著眼睛裝睡,蘭休對著他的頭發璿兒吹了口氣,“還裝睡,是不是啊小情人?”
傅涵被他騷擾的煩不勝煩,一把推開蘭休把他的枕頭據為己有,“我是你大爺!閉嘴睡覺!”
第二天去研究室,傅涵直接按照蘭休昨晚給他修改的方法把實驗方案重新整理一遍,路過的威爾斯看到他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拿著筆勾勾畫畫的樣子,不屑的哼了聲“我說諾亞城也沒有這麼落後吧,都不會使用電子產品?”
弄張破紙手寫,這得忙活到猴年馬月去。
雖然他已經做好準備月底得不出結果就把責任推給傅涵的,可看他這麼懈怠還是忍不住挑刺兒。
傅涵壓根沒搭理他。
雖然這幾天他都在實驗室做實驗,可是跟實驗室的其他員工的關係依舊沒有什麼進展,不是他不給麵子,而是實在太忙了,連吃飯都是匆匆扒拉一口,一邊盯著運轉的儀器一邊嚼著嘴裏的飯,吃得食不知味。
所以別人跟他說話的時候,他的回複通常不會超過三個字,一般除了‘嗯’、‘好’,就是‘等會說’。然後對方等到下班也沒逮著機會跟他說一句話。
交流最多的也就是威爾斯了,雖然傅涵不搭理他,但這並不妨礙他喋喋不休的挑這挑那,他每天的任務就是看著傅涵做實驗,順便罵罵他哪裏做的不對,至於他的工作?已經完全交給傅涵了。
什麼欺負他?不存在的,想當初他在學校跟著導師做課題,不也是老師的工作他幫著做,他的工作自己做。如今不過是轉換了一下位置而已。所以威爾斯這麼做完全心安理得。
眼看還有三天就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他就看看傅涵到時候能說什麼。
傅涵整合著最終的數據,看著圖譜在運算器上一步步成型,簡直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一樣興奮,跟預想中的分毫不差,甚至更加完美。
看到報告的老研究員都不禁汗顏,這種水平的科研報告已經夠參加星際等級的科研比賽了。之前威爾斯花了兩個月都沒有頭緒的實驗,而傅涵隻用了十五天就超額完成。
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蘭休軍長把研究室的最後一個入職名額給傅涵,是理所應當。
那天下午蘭休也一起看了最後傅涵在光腦上製作的圖譜,從數據分析到結構模型都無可挑剔,就連圖譜上的色彩分布和過渡都做得非常到位,本來他昨晚還想給對方點指導的,如今看來倒是自己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