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瓦崗寨數十裏地外,有個小酒館,此時已經月上中天,老板張三本想早早關了店鋪回家守著快要臨盆的媳婦。可是酒館裏還有一位客官在,催了幾次都不走,隻知道抱酒痛喝,偏偏那眼神嚇人的緊,張三不敢多說隻好在那等著,心裏將這個喝酒的男子罵了千八百遍!
那喝酒的男子,身披黑色披風,裏著銀白軟甲,頭發高高束起,眉星目劍,身旁放著一柄鳳翅鎦金镋,一派氣度。不知已經喝了多少壺酒了,桌上,地上擺滿了空酒壺,可人卻不見絲毫醉態,端坐的很正,隻是神色哀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路邊夜晚寧靜,酒館本就在小村子外麵,更顯得四周寂靜。這時一陣腳步聲打亂了這份寂靜,一個約十九歲的少女,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邊喘氣邊衝張三道:“三哥,你果然還在酒館裏,快……快關門回去吧,嫂子……嫂子,她馬上就要生了。”
張三一聽這還得了,連忙起身對那喝酒的男子連連拱手:“這位將軍,小人的媳婦就要生了,這酒館小人是真要關門了回去了,小人……這酒算小人請將軍的,還請將軍改日再來罷。”
喝酒的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回去你的,我喝我的,我並沒有讓你不走。”說完繼續喝酒,似乎天底下隻剩喝酒這一件事。
“這……這……。”張三現在是兩頭難,他是真想立馬回去守著媳婦,可是這酒館是一大家子的吃飯營生,如何能讓他放心離去。
“這位將軍,我三嫂即將臨盆,還望你不要為難我們。”那少女亦看出酒館的異樣,原來三哥不是不想快些回家,而是根本走不了。也不知來人是故意為之,還是無心。
可是喝酒的男子壓根就沒有再理他們,視為無物。
張三著急的不得了,又不敢怒不敢言,那人一看就知是來頭不小的人物,將少女拉去一邊:“義妹,這如何是好啊?”原來前來喚他的這個少女並非與他是親兄妹,而是他的母親自河邊撿來的嬰孩,不忍棄之不顧,便撿來撫養,認做義女。這個妹妹自小就聰慧過人,能文識字幫了家中許多忙,現在家裏大事幾乎都是這個妹妹拿主意。
少女一沉呤:“這樣,三哥你先回去守著嫂子,這才是最重要的。這裏,我先看著。”
“不行,你一個弱女子,三更半夜的……。”張三想也不想的就否決掉了,這個妹妹他是打心底裏疼愛,而且這個人看起來就不是善類,若是妹妹有個好歹,如何向死去的母親交代。
少女似有些感動,微微一笑十分靈動:“三哥,放心沒事的。我看此人也不是惡人,大概是心中有事,才借酒消愁的,你放心便是。”
“可是……。”張三還想說什麼,就被少女一把推著向外去:“三哥,快回去吧,嫂子現在最需要你。我這,你盡管放心,你忘了,我也是會武功的。”說完,朝張三調皮一笑。
張三被推至門外,聽她這樣一說倒也放心了不少,他知她這個妹妹有一套古怪的武功,平常兩,三人都不能近她的身,端是厲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