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呢,會有人和我像嗎?或者,現在覺得,那時的自己其實在心裏還是有些自負的吧。
然後,我就看到了你,清雅。
其實有些不真實感,文太並沒有全部說對,我們不像,我想我永遠也及不上你。
文太那個小傻瓜,開心地介紹說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笑,你問那你是什麼?我看到你眼睛裏的滿滿的笑意,分明是調皮,那一瞬,我想自己有些恍神,那澄淨如同嬰兒的眼神。文太固然單純,但也就是單純,隻此而已,而你,清雅,你的眼中明明有憂傷,可是望過去,隻有一片寧靜,讓人心安的寧靜。
然後聽到文太的回答。他說,朋友是朋友,老婆是老婆,是不同的。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真的是個小傻瓜啊。
其實當時不知的是,幸村精市,在那之後,也做了相當一段時間的傻瓜。
我見到了越前龍雅,是那天在路上碰到的那個男生,莫名的有些吃味,看著他和文太爭搶你身邊的座位,你笑著把他揪到一邊坐好,然後讓文太坐到你身邊的時候,我開始明白了一些什麼,有些朦朧,卻又異常清晰。
第一次我開始想,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清醒,不然,就不會看得到你對他的不一樣。不同於平時的溫和。
其實很羨慕越前龍雅,我想他也是樂在其中。如果,能讓自己喜歡的人對待自己,與對待他人有著不同的話,隻能說,你真的很愛他,所以,能夠不去掩飾什麼。
所以,當文太跟我說他最喜歡你,一定會追到你的時候,我沒有說話,隻是笑。
文太太過於天真了,他很單純,所以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且,能夠活得比我們開心。
第一次,我在自己想要的麵前停下,後退。
我要不起你,清雅。
所以我告訴自己,我們是朋友,然後,我們成了朋友,你會把你的脆弱剖露在我麵前,會在我麵前哭。我想,此生足矣。
再後來,你說你要去美國了,去找你們的父親。
看著你們坐在Taxi上,愈行愈遠,我就那麼看著。有種感覺,似乎就是——或許我們不會再見,又或許……會發生很多事。
回頭看文太。他嘴角努力向上揚,可是臉上有水珠。
我說不要哭了。
他說,我沒有哭,清雅說我笑起來最可愛了,所以我才不會讓不可愛的文太出現呢!
那一刻間,我的眼睛開始微微發酸。
於是和文太走得愈加近了。
我知道你很寵他,所以我也很寵著他。
我隻是竭力想維持你在時的樣子,偽裝我們的生活如常。僅僅是在,維持某種平衡罷了。
國中,我和文太進入了立海大附屬。
據說這是很強的學校,我不屑一顧,隻是,依舊溫柔對學長們笑,行禮。
漸漸的,發覺有些無聊,加入網球社,發現有些弱,那些學長,我不清楚他們是怎麼在全國大賽上獲得優勝的,但是,於我來說,真的不強。
但是一天,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人。
他叫真田弦一郎。
他的網球很不錯,我們同是一年級,一次在練習賽裏我們分到了同一組,我笑,對站在球網對麵一臉嚴肅的他說,請多指教。
他低低的聲音說,請多指教。
突然,我覺得我似乎應該稍微認真一點,不然可能會輸。
比賽時,我知道了,不能是‘稍微’,他真的很強,所以,我拚盡全力,最終,我贏了。
賽後,我們握手,我說,真田君很厲害啊。
他依舊是那低沉有力的聲音,說,是我太鬆懈了。
突然,我笑出聲來。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我。清雅,說實話,那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