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路向西(1 / 3)

清晨,太陽初升後的陽光,耀眼而不毒辣,照在水麵上,微風拂過,波光粼粼,湖邊坐著個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年約二十來歲,麵容俊朗,雙目緊閉,表情輕鬆的握著一根竹製釣竿,好像是在釣魚。

這時從男子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叫喊:

“你大清早釣什麼魚啊。”

釣魚之人,也就是莊曉歎了口氣,睜開了眼,將釣竿放下,轉過身來,看向出聲之人,身穿素色的儒家弟子袍服,手裏拎著個酒壺,長著一對桃花眼,濃眉飛揚,五官立體,麵貌清秀,是一位風神俊朗的俏公子。

“唉,韓非,我說過很多遍不要早上起來就喝酒,小心的你的小命。”

韓非沒管莊曉的勸誡,向他走了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

“嘿嘿,莊兄,釣魚多沒勁,出去找點啥樂子不比釣魚強。”

莊曉看著他這不著調的樣子,十分無奈。

堂堂先秦七子之一,法家學說的集大成者,師從儒家大賢荀子的韓非子,竟是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浪蕩子。

在整個小聖賢莊裏,他應該是最特立獨行的了。

氣的小聖賢莊這一代的大弟子伏念整天牙根都是癢的。可偏偏韓非是荀子最滿意的弟子,有荀子護著,他自己又鬼精鬼精的,伏念拿他也是沒轍,隻能是盡量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也正是因為韓非的這種隨性,莊曉才能和他成為好友。

兩年多前莊曉為了送人前往儒家聖地的小聖賢莊學習,來到了這齊國境內的桑海城,之後自己也在此地滯留了下來。

兩年的時間,莊曉與整個小聖賢莊的人都混熟了。

不過因為莊曉與荀子私交甚密,而荀子在小聖賢莊地位最高,輩分最大,儒生又最重規矩,所以其他人都對莊曉行的晚輩禮,對其尊敬有加而親近不足。

隻有韓非這一個例外,他的畫風跟整個儒家都不搭,莊曉有時讓他氣的也是不行。

偏生這貨生來就是個病秧子,先天體弱,這些年又五毒俱全。莊曉也不好跟他動手,怕一個不小心把他打死,到時候還得費勁再救。

這時韓非又湊近了幾分,搓著手,一臉假笑的說道:“嘿嘿,莊兄,非今天其實是有正事找你的。”

莊曉一聽這話就知道麻煩又來了,韓非每回這樣都沒好事,上次就是找自己給他還嫖資。於是擺著一副麵癱臉也不接話。

韓非見莊曉沒反應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得接著說。

“莊兄你不要這樣,這次真是正事。”

“我決定回韓國了,此番是來與你辭行的。”

聽到韓非這話,莊曉有反應了。

“嗯?你怎麼突然要回去了?”

“呃,是這樣,我最近在做一個夢,我……。”

韓非正要解釋,莊曉一擺手打斷了他。

“好了,你不要說了。”

莊曉是想知道韓非突然歸國的原因,但他上來就直接扯到做夢上,都成玄學了,也沒什麼知道的必要了。

“這件事你向荀夫子說了嗎?”

自從二人成了朋友,莊曉就一直不希望韓非歸國,跳進韓國那個大泥坑裏。

關於這一點,他和荀子是達成了一致的。荀子同樣不想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陷進韓國的政治鬥爭之中。

不過荀子隻是認為韓非會被韓國所拖累一事無成,壯誌難酬,而莊曉卻知道,韓非是會為此喪命的。

莊曉正想著呢,韓非也給出了回答。

“昨天我已經向老師說了此事,老師也已經同意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