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早讀時候把作業補完了,照老師說的,把作業交給了班長,班長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我想,可能是我剛才的舉動太出乎她的意料。
我沒再意她那怪怪的眼神,回到了坐位上,隨意的從桌兜裏抽出一本書。該死的英語,好好的中國人讀神馬英語?這不是禿子頭上長跳蚤!??明打明的賣國麼!我就搞不懂了。
當時就想把書丟到教室後麵去,眼不見心不煩。可聽著同學們一個個都在背英語單詞,而且還讀的很給力的樣子。
一想算了,賣國就賣國吧!反正現在賣國的又不是隻有我一個。
接著,我也就給力的加入了賣國的行列,敞開嗓子讀了,一嗓子吼出去,同學們都轉過來看我,我打著哈哈,向他們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繼續,嗬嗬。”
他們又轉過去繼續背他們的單詞,我也繼續讀我的,不過聲音放低了些。
讀著讀著,我就讀不下去了,為啥呢?單詞不認識了!
我拍了下前麵那個同學。“哎,你知道這個單詞咋讀不?”我把書遞到他跟前讓他看。
“哪個?”他問。
我用手指著單詞“就這個F-E-I-C,就這個了。”
他看了眼單詞,“這個讀‘廢死’。”給我說完,他就轉過去了,繼續背他的單詞。
“費事?”我不解的問“啥意思?”
他頭都不回的說道“就是溝子的意思。”他有點不耐煩“不懂就去問老師去,我還要背單詞。”
我在背後給他了一個中指,小聲道:“媽個逼,有神馬了不起的,不就是個文體幹事麼,等我改天當了班長,好好收拾你一頓。”
溝子是這邊的方言,就是屁股的意思,跟著,我就把這個單詞給記住了。
第一節下了課,旗哥給我發信息說,讓我把江哥和虎哥叫上一塊去吃早餐,他在門口等著,接到信息,我就跑到三樓,江哥和虎哥在同一個班,叫到他們後,我們三個人就朝食堂走去。
來到食堂的時候人停多的,在門口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旗哥。
進了飯堂吃了飯,我們四人蹲在食堂旁邊聊了一會天,就各回各教室了。
回教室的路上,我看見幾個人在對我指指點點,好像在說些什麼。快上課了,我沒有在意,回了教室。
進教室的時候,數學老師坐在講台上,抽著煙,下麵一片安靜,數學老師看了我一下,繼續抽著煙。
回到坐位上,剛坐下就上課了。和往常一樣,數學老師噴著他那沒有盡頭的口水,講著繞來繞去的方程式,聽的下麵搖頭晃腦。我是沒有那麼高的道行,運行他的口水,所以自知的爬在桌子上,睡覺。
一個班裏麵總有那麼幾個配合老師的好學生,在這一唱一喝的進行下,我安然的睡著了。
直到有人拍我的時候,我才起來。拍我的是王小妹,他悄悄的對我說,“蠻蠻來了。”跟著,王小妹指了指教室門口。
我轉過頭,看見一個身材不高,和潘長江有一比,不過他要比燔長江高那麼一點點。穿著一身黑色羽絨服,羽絨服裏還穿著一件深紅色的手織毛衣,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當我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身體不由得有些發寒,在加上他那比碳還黑的皮膚,媽呀!給我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個人是我們學校的政教主任,聽說他以前吸過白粉,在街上混的也不錯。做起事來帶著一股蠻勁。所以,學校裏的學生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蠻蠻,至於他真名叫什麼,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蠻蠻背著手,在教室裏走了一遍,誰頭發長就用手把誰頭發一揪,然後,用力一拉,就給拉到門口站在那裏。
蠻蠻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摸了下我的頭發,嚇了我一跳,我連忙說道,“我頭發昨天剛剪過了。”蠻蠻笑了一下,走了過去,接著又揪了走了幾個,揪完之後,領著他們就走了。
第二節下課的時候,旗哥來找我,問我是不是得罪人了?我想了想,沒有啊!都是別人欺負我的,我怎麼可能去欺負別人?
“那大龍那邊人怎麼傳言說你把大龍他兄弟給打了?”旗哥說,“不可能啊,大龍那邊的人,挺講規矩的,不可能亂傳謠言,這到底咋回事?”
“大龍是誰啊?”我問。
“大龍是初三的,在學校混的不錯。”
接著,旗哥問我“你真的沒有打大龍他弟?”
“打個球!”我說,“我連大龍他弟長啥模樣都不知道,怎麼打?更何況我的情況你又不是知道,我沒事找五啊!”
“真的沒打?”
“我都無語了,是不是非得我說打了,你心裏就舒服了是不是。”我說,“要不你帶我去和大龍的弟碰個麵,自然就明了。”
“這個注意不錯。”旗哥點了點頭前麵帶路,我跟在後麵。
不一會,旗哥帶著我來到大樓後麵,我也不知道這是幾班,跟著,旗哥站在窗子後麵給我指了一下,“就是那個,那個頭上纏著白布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