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3)

鴻牛端著晚飯晃蕩進寢室的時候,就看到豆丁裹著被子趴在會長懷裏,而會長正連人帶被一齊抱著。

鴻牛彎腰湊近,“咋,哭了這是?你說說這孩子,喝幾天粥至於麼!來來來,鴻哥今天打了燒排骨。”

隻見會長大人抬起頭,衝著鴻牛冷眼一橫,語氣不善,“一邊兒去,滿腦子就認吃!對,就你是牛人,你十七歲的時候,生病在外,爹媽都不在身邊,你也能牛得起來?”

“是是是,會長大人教訓的是,我該死!我是雜草,咱們家豆丁就是會長大人的心頭寶……”鴻牛端著飯盒靈巧一躲,避開了會長的無影腳,卻避不開會長的飛眼刀。

會長大人伸出手指一點一晃,“排骨,留下;人,滾蛋!”

——差別待遇,絕對的差別待遇!

其實會長這人不是善良型的,這誰都看得出來。

可他能在學生部正為校際運動會忙得昏天黑地的當口,特意抽出時間陪豆丁去見那個該死的友好寢室;

他能在任何可能傷害到豆丁的狀況之前,明裏暗裏地出麵擺平;

或者比如這幾天,他扛下照顧豆丁的責任,不在乎夜夜減少睡眠以彌補白日落下的工作和學業。

這正常麼?

正常就怪了!

可會長大人不覺得,他認為挺正常的,就好像豆丁難受想家,發脾氣找別扭,最後卻隻肯在他懷裏偷偷抹眼淚一樣正常。

距校際運動會還有一周,正是最繁忙期,學生會的任務分配自然有所調整,原本不是負責這一攤的也可能被趕鴨子上架,比如旭宸,因為一周三天都往市中心跑,所以部分采買任務理所當然地落在原本沒什麼幹係的主持人的身上。

鴻牛人高馬大是‘拎包的’不貳人選,兩人同行,提著大大小小的購物袋,走著走著,鴻牛忽然停下來了,側頭,往一個巷子裏看。

“旭,看,打架的。”

旭宸腳步一頓,忙跑過去。

鴻牛好這口,雖然他的專業素養很少讓他出手傷人,但身懷工夫的後果就好像揣著個定時炸彈一樣讓人不放心,萬一這牛人看著看著一激動,仗著藝高人膽大,行俠仗義什麼的再惹出點事,旭宸怎麼能讓這樣沒大腦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鴻牛把一手拎的東西遞給旭宸,“幫我拿一下。”

“喂!鴻牛你別想……”

“我想什麼想,我拿電話,報警!”五好青年把東西往旭宸懷裏一塞——笑話,一堆陌生人,來曆、恩怨都不知道,他幫什麼幫啊,再說,鴻大爺牛著呢,“讓我出手,不用給出場費的?”

電話接通,鴻牛簡短地報告了事出地點,大致描述。

這是個某超市和商業大樓之間的小巷子,很窄的地方明顯成了市中心的衛生死角,帶著股隨地便溺後留下難聞臊臭和風吹進來的垃圾、塑料袋的肮髒,大概沒人願意往裏看一眼,裏麵的若幹大件雜物,更是讓整個巷子深處隱蔽到不可見,從他們所處的距離來看,隻能看到影影綽綽的幾個人的影子,拳腳並用。

其實說打架並不是很恰當,說圍毆還差不多,六七個人打一個,隻不過被打的那個身手不錯,雖然出手業餘,但躲閃靈活,再說旁邊那幾個就是仗著人多,打架的手段更不入流,這才似乎弄得近似平局,不過照這個趨勢,那人落敗是早晚的事——鴻牛一麵用專業的眼光盯著、評估,一麵等著警察來——隻不過盯著盯著,總覺得被毆的家夥身量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兒見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