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器,雖然數量不多,但是震懾力十足。
一方挾天子有道義在身,另一方手握明王殘害同胞的證據,要撥亂反正。
戰亂一觸即發,卻沒有想到此時平原大旱,南方澇災四起,兩方卻完全沒有心思安頓民生,隻顧著爭□□柄。
九郡郡守本不摻合進皇室內部爭鬥,但是因著兩方各種籠絡逼迫卻都輪番上場,最終多多少少全部被迫站隊,全部卷了進去。
兩邊交戰一年,各有勝負,卻不知有另外一方勢力乘機崛起,聚攏流民,散發糧食,漸漸俘獲民心。
這場戰亂一直持續多年,威武侯年紀老邁,戰死沙場,威武侯世子承爵,胡人早就被打的不敢輕易來犯,陵王氣勢弱了不少,他與西羅人有約,卻遲遲不見西羅人前來幫忙。
火器本身就是耗損極大之物,其中的火藥更是消耗快,沒有西羅人,難以補給,自然便處於弱勢。
天子很快便在新任威武侯的幫助下將陵王趕出了帝京。
本以為戰亂落下帷幕,誰也沒想到,威武侯竟被人算計,在天子的慶功宴上,身中火器,奄奄一息!
天子震怒,太醫輪番診治,最終還是沒有無法醫治,說來也怪,第二日威武侯卻突然自皇宮中消失,再也無人見到他。
天子加派人手,四處搜尋,但是到底沒有尋著絲毫的跡象。
“穆連城,你失了賭注,莫要反悔。”
謝言酌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裹著傷口的穆連城,臉色平靜。
“君子一諾千金,在下既然賭輸了,自然認輸。西北軍從今日起,便聽從你的命令。這是信物。”穆連城臉色蒼白,雙♪唇烏青,整個人神態平和,便是身陷如此境地,依舊沉穩的很。
“好好休息。”謝言酌接過信物,點點頭,背手出門。
穆連城閉上眼睛,深深的歎了口氣,整個人軟了下來。
他真的沒有想到,天子會在那般情況之下算計他。
陵王的勢力還沒有完全被打垮,那個蠢貨已經開始飛鳥盡良弓藏了,明王那樣睿智的人,怎會教養出這般眼光膚淺的兒子?!
大庸李氏的血脈,可能真的不成了。
他們穆家也是瞎了眼,竟然選擇了明王,自己選擇的主子,本來流著血也要效忠完,但是現在他已經無能為力了,穆連城睜開眼,卻看見一人站在他床前。
“你是……”他看了那人半日,方才想起這人的身份。
“連城世子,好久不見。”顧木蓉看著床上的人,輕輕點頭。
“很久沒人這般稱呼我了,婦人倒是絲毫未變。”眼前這個女子和當年的那個桃花林的姑娘,完全的重合在一起,除了服飾打扮的變化,氣質風韻,歲月在她的臉上並沒有留下痕跡。
穆連城不由想到那場大雨,那場雷電,他心中暗忖,當年他便覺得這位姑娘不一般,如今看來,卻是必定不一般了。
“世子,我心中一直有些謎題,希望世子能夠給予解答。”顧木蓉看著床上的人,這人和以前卻是不同的,當年的連城世子氣質沉穩,鋒芒內斂,如今年近不惑,卻比年輕時多了幾分滄桑,鋒芒卻已經不見,被歲月磨礪為周身的平和氣度。
“夫人是想問顧家的事情嗎?”穆連城沉默半晌,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