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梨花穿透我透明的身體,未曾有一刻停留。我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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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給杜鵑花交了水之後,出了門,突然見院中梨花一夜落盡,不禁有些驚訝,前兩天還開得

好好的。抬頭一看,那人卻在房頂上睡著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明明不能喝,卻偏偏愛喝。提氣輕巧的飛到房頂,卻見那人躺在房頂上麵,淡青色的衣裳在月光下帶著幽淡的味道,一張如玉似得的俊秀臉孔帶了淡淡的紅暈。發間沾染了幾枚飄落的白色梨花瓣。一時間,居然看癡了。等反應過來,不禁有些臉紅的給自己一個輕輕的嘴巴子。都看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那麼好看。

攬著那人入懷,戚少商抬頭看著頭頂皎潔的月亮,心中一片感慨,要是一輩子都這樣那該有多好啊。可此時的他,並不知道,又一場變故,即將到來。

第二天一大早,顧惜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目的卻不是自己熟悉的青紗帳,而是一頂雪白的紡紗帳,不禁有些迷糊。等正想支著床爬起來的時候,卻按到一個軟軟熱熱的東西,不禁一驚,那邊,那個軟軟熱熱的東西卻自己爬起來了。頭發亂亂的散在身上,一張俊朗的臉上帶著迷迷糊糊的睡意:“惜朝啊,你這一大清早的幹什麼啊?”

顧惜朝一腳把他給踹了下去,警惕的瞪著他道:“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戚少商頓時傻眼了,半天沒反應過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噌的一下子竄了過去,將手放在顧惜朝的額頭上摸摸溫度:“沒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啪!”顧惜朝毫不客氣的把他的手拍掉,轉身就要去摸自己的小斧,去摸了個空,隻好一把掐著戚少商的脖子,冷聲威脅到:“說,你是誰?”

“我是戚少商啊!惜朝!你不會把我給忘了吧!”戚少商苦著個臉說,臉有點發綠了,他想:惜朝的手勁怎麼這麼大啊!

“戚少商?”顧惜朝凝聲道:“九現神龍戚少商?你怎麼在這兒?”

“你先放開我好嗎?”戚少商拍了拍他的手,他的臉已經開始發青了。

顧惜朝慢慢的鬆開手,但還是很警惕的望著他。等他鬆開手後,戚少商狠狠地咳嗽了幾聲,順便狠狠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緩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不會吧,這都多少年沒有發作了。怎麼這會兒又發作了。你忘了,這裏是惜情小築,是我們兩個的家。”

“惜情小築?”顧惜朝跳下床:“對了,晚晴呢?”

戚少商,僵硬了一下。哭喪著臉跑了出去:“無情啊,他怎麼又瘋了啊!”

顧惜朝心中暗罵了一聲神經病,自己出了院子,卻被院中滿地的梨花瓣給驚了一下,揉了揉宿醉而變得有些脹痛的腦袋,他慢慢的轉悠起來,小院後麵是一片竹林,一陣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確實有這說不出來的清幽安寧。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顧惜朝慢慢的渡步在竹林中,卻看見前麵隱隱約約的有一麵石碑,不禁有些好奇的走過去一看。頓時晴天霹靂!

愛妻傅晚晴之墓。

碑上的字跡無比熟悉,而內容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顧惜朝呆呆的站在墓碑前,隻覺得自己的魂魄都好像要離體一般,輕飄飄的找不到力。正當他神情恍惚之時,一個感覺無比熟悉的懷抱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裏呼喚:“惜朝!惜朝你沒事兒吧!惜朝!醒醒!”

顧惜朝慢慢的晃過來神,死死地抓住身後人的衣服,眼眶欲裂的一字一頓的怒吼道:“這是誰幹的!!誰敢開這種玩笑!!”

戚少商頓時再次傻眼,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這不是你自己做的嗎?惜朝你也別難過了,雖然晚晴姑娘的遺體已經找不到了,但是好壞我們還給她立了個衣冠塚,還有個念想不是。”

顧惜朝頓時覺得一陣頭痛欲裂,昏了過去。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圍了一群人了。

“太好了,朝朝,你終於醒了!”追命高興的說。

顧惜朝警惕的看著他:“你是誰?”

追命一愣,突然大哭著衝了出去:“二師兄,朝朝他連我都不認識了!你說戚少商惹過他我又沒惹過他,他怎麼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呢!!”

無情用扇子揮了揮:“讓一下!讓我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