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眉頭,和沈繪相似的麵容沉下來,質問道:“大過年的,你這是去哪兒?”

沈母嘴裏哼著輕快的歌,將準備帶去女兒家的東西全部收拾好放在行李箱裏麵,沈繪不讓她帶吃的,她就帶了不少別的東西過去,聽見沈父的問話,她哼了一聲,有些傲嬌地道:“關你什麼事。”

沈父打量著滿臉春光的她,狐疑道:“你不會是在外麵有小情人了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去會小情人,我就敢去單位揭發你,讓你做不了人。”

沈母轉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嘲諷道:“你吃屎,就以為誰都喜歡吃屎呢!老娘愛去哪兒去哪兒,你管得著嗎你,反正這個婚,你是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我是跟你離定了,這個年呢我勸你也別在家裏待了,冷鍋冷灶的,幹脆去你小老婆那兒吧,讓她好好服侍你,老娘是不伺候了。”

說著,她將拉鏈一拉,推著精致的小皮箱,砰的一聲關上了防盜門。

出了門,她臉上的笑容才垮下來。

幾分疲憊和釋然,自她的臉上一閃而過,她搖搖頭,拎起箱子,大步下了樓。

……

S市網吧,蓬頭垢麵的男孩,被人拎著衣領,從包間裏麵抓了出來。

幾個打扮社會的青年,將他抓到一個文著青龍白虎的光頭男人麵前,其中一個道:“大哥,就是這小子。”

光頭眯著眼睛,一手摸著自己脖子上麵的大金鏈子,上下打量著麵容清秀,神情局促不安的男孩,語氣不明地問道:“就是你偷得老子的錢包?”

社會青年裏有人拍了男孩一把,嘲笑道:“龍哥的錢都敢偷,看不出來,膽子挺大啊。”

男孩瑟瑟發抖,強作鎮定辯解道:“我、我沒有……”

他說話的時候,去包間裏麵搜索的人已經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鱷魚皮的錢包,對光頭說道:“龍哥,東西找到了,證件都還在,就是錢沒了,您看……”

龍哥接過錢包看一眼,鬆口氣,隨即伸腳踹了眼前男孩一腳,踹的他痛呼一聲,卻在眾多目光的圍觀之下,硬咽了下去,他收起錢包,看了一眼男孩身上的衣服,眯起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道:“給他家長打電話,就說他們小孩偷錢被抓了,要麼拿錢來把人贖回去,要麼就等著被送警察局吧,留了案底,以後一輩子別想出頭了。”

“別,別報警,我一定把錢還給你……”

聽說要留案底,男孩頓時變了臉色。

他以為自己最多不過挨一頓打而已,硬著頭皮受了也就是了,哪知道這些混社會的人,竟然還想著要報警。

光頭男輕哼一聲,“你當我是傻子,現在殺人犯法,打你一頓說不定還要擔責任,你衣服穿得那麼好,家裏應該很有錢吧,我也不要多了,你花了我多少錢,為了你的未來,賠我十倍,不算多吧?有手機嗎?給你家裏人打電話吧,不要耍花招,不然就把你送進局子裏去。你放心,我局子裏有人,說給你留案底就給你留案底,除非你們能請動公安局局長,不然別想我放過你。”

男孩慌忙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誰知道還沒撥出去,就聽到您的電話已欠費的提示音,他不得已向光頭男投去求助的目光,道:“我,我手機沒話費了,能不能借我一個手機,我,我家裏很有錢的,是開,開公司的,一定能還上你錢的……”

光頭男道:“給他一個手機。”

男孩先撥出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很快被接了起來,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鬆一口氣,趕忙交代了當下的情況,誰知道聽說要替他賠錢以後,男人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