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站了一會,誰也沒有提範城澤,就各自離開了。
晚上,一個人躺在**上,聽外麵炮竹吵雜的聲音,蘇曉言懊惱地蒙住了自己的臉,她其實很想知道範城澤春節回來嗎?在南非這麼遙遠的地方還好嗎?可是,她居然對著他的哥哥,什麼都沒問。如果,範城澤知道,會不會傷心自己的決絕?回憶排山倒海,伴隨著煙花綻放的聲音,入眠。
春節過去了。蘇曉言沒有接到範城澤的信息,她編輯好的一條拜年短信,最終沒有發出去。但是,意外的,她在範城曦的微信朋友圈發了一張合影,她跑去南非了看範城澤了,相比與範城曦的白皙,身旁的範城澤皮膚黝黑、身板精瘦。蘇曉言覺得自己心跳慢了一拍,保存了圖片,依然旋轉著手裏的硬幣,卻還是沒有擲出去。
年後,h城的房子開始裝修了,等著9月,西西入小學可以居住,而蘇曉言也在一家中等雜誌社找到了工作。她還報考z大的研究生,想讓自己學習起來、充實起來。舉家到h城。蘇曉言避免了一切可能跟前夫的接觸,隻是讚成西西偶爾去奶奶家過夜。蘇曉言的克製、謹慎和善良,讓周雨終於真正放下了成見,心裏佩服起她。
這一年,波瀾不驚地過著。又至年末,肖秋雲早早地帶著放寒假的西西回k市了。蘇曉言因為工作一個人繼續留在了h城,這熟悉的城市,一下子就空了。她有時候不開車,也不著急,就坐著公交車,一站站地看著外麵。
陳欣然曾經問她:“你準備一輩子就這樣嗎?”
蘇曉言說:“碰不到會去愛,會不顧一切一無所知還會去愛的人了。”
陳欣然在微信裏曾問:“你主動他了嗎?”
蘇曉言突然的鼻子一酸,打下了一句:“有過,不過他都沒有回我。”那是,她在一次聚會後的微醉,感覺滿世界都不是她想見的人,那個夜晚,她打他電話,發他微信,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也許,因為太過自信卻得不到回應,隱約中,蘇曉言似乎感覺到範城澤已經離開了,他已經不是初冬站在樓下等自己回心轉意的人了。她讓他等太久,她的冷漠,她的決絕,讓他不再留戀了。
有一年煙花起。如夢般的絢爛,如同她易逝的愛情。
終於年末放假了,她看著同事成雙入對地來搬東西,接回家,心裏微微的酸。在h城漫無目的地溜達一圈,準備明天回k市。其實她知道自己無非想路過範城澤家的路口,看看那裏的物是人非,卻不敢下車。等到回到小區的時候,已是9點多。她在漫天的煙花中,慢慢地踱步回家。
“蘇曉言!”有人喊她,她愣了下,都來不及去確定聲音是不是她的,眼淚不知為何就流了下來。越流越凶,卻如鎮住一般,一動不動。
他走過來,站在她的對麵,她不敢看,依然在哭,甚至都哭出聲音了。
範城澤半響沒反應過來:“你以為我死了?我怎麼一叫你,你跟見了鬼似的哭?”
蘇曉言不答,抬頭看著他,不信、不甘、微微的尷尬。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啞巴了?就這麼不待見我,我都等你一個晚上了,都搞不懂你去哪兒了。”範城澤轉身看了看蘇曉言身後,突然說:“不會有男朋友了吧?”
“去你的男朋友!”蘇曉言推開他,往裏走。
範城澤抱住她,把她緊緊地摟在身體裏,微微地歎了一口氣,“該拿你怎麼辦呢?”
身後,煙花又一次盛開。蘇曉言有很多問題想問他,你去非洲幹什麼了,你怎麼回來了?你知道我有過你嗎?你現在怎麼樣了?你家會再反對我們嗎?但是最後,蘇曉言什麼都沒有問,轉過身,回抱住這個令她魂牽夢縈的懷抱,再也不想放開。
範城澤拍拍她的肩膀,說:“曉言,真好,我們依然在一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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