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時候的魏元溪不知道,楚昭詡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楚昭詡!

與他想的截然相反,蘇樂醒來唯一確定不會傷害的就是他自己,會被傷到的,是魏元溪的可能性更多一些:因為蘇樂得到這樣的對待,要是真的讓他不高興了,搞不好捅真有可能捅了魏元溪。

雖然不會致命,但是能夠讓他長記性還是可以的。

將這一切打理妥當,魏元溪便叫人端來熱水,掀開蘇樂裹身的衣服,給蘇樂清理身子。

蘇樂睡的其實並不怎麼安穩,雖然是在睡夢中,但是他總覺得隱隱約約有什麼人在對他說話。

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中滿是不耐,音調平的單調又沉悶。這樣的感知讓他覺得有些難受的窒息。

隻是每每等他仔細聽得想要從中辨別出來什麼的時候,這個聲音又會消失,讓他無跡可尋。

他想要詢問信息終端,卻驚奇的發現信息終端這個時候竟然不在他的大腦中。

心情似乎因為這些變得不太好。

再加上身後突然傳來的不適感,以身體中猛地燃起的熱度讓他睡的更加的不安穩。

睡夢中的蘇樂狠狠皺著眉,身體扭動著想要避開身後那處傳來的脹塞不適感。

魏元溪手上摳`弄的動作一頓,手指依舊停留在青年的體內,而青年有些紅腫的花心緊緊的卡著他的手指,溫熱的包裹讓他心蕩神馳,險些讓他忘了自己為對方清理身體的初衷。

待到青年終於停下了扭動,重又睡過去,魏元溪才又低下頭,準備繼續為對方清理身體。

卻不料,在這時,在他的上方,突然傳來青年冷漠中藏了怒氣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鮮見的,魏元溪聽到這個聲音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心虛。

他緩慢而又有些躲閃的抬起頭,眼神閃爍的快速瞟了一眼蘇樂的臉色。

青年的怒氣顯而易見的擺在臉上,卻沒有魏元溪害怕看到的屈辱或者厭惡的恨意,這讓魏元溪猛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髒卻又高高的吊起。

因為手腳被紅繩縛住,魏元溪本就防備著他突然醒過來尋死覓活的鬧,所以現在那繩子拉的緊。

蘇樂掙了掙發覺自己僅有脖子以上能夠自由活動,頓時放棄掙紮,不過看向魏元溪的目光已經猶如在看死人。

大腦中少了信息終端,讓他的脾氣變得暴躁了許多。

腦海中仿佛一直有個小人兒不斷在他的耳邊蠱惑誘哄。

小人兒輕聲引誘:殺了他吧!反正現在他不是你愛的那個人!殺了他吧,他已經冒犯了你,他該死!

蘇樂搓了搓手指,垂下了眼簾,再次抬頭時,他的表情已經趨於一種可怕的平靜。

“我……”魏元溪的艱難的吞吞口水,手指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卻從沒想過離開那個溫熱緊致的地方。

然而,蘇樂的表情並沒有因為他的動作產生任何變化,甚至方才在睡夢中已經半硬的柱身,也已經迅速的疲`軟下去。

這樣的景象對於魏元溪來說,無異於最深刻的打擊。

麵對這樣有些陌生的蘇樂,魏元溪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一個容易被人挑起*的、被下`半`身支配的男人產生不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