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們親自過去向他道謝。」若非他,今生他們兩人已無緣再相見。

然而休息一夜之後,兩人去向陶時先答謝時,卻已找不到他,隻見桌上留下了一封書信。

兩人急忙拆信閱之,信中隻簡單的留下幾句話——

人生聚散如浮雲,終有相別一日,勿念勿尋。

看完信,陶涼玉備感不舍,「陶大叔他前後救了我們夫妻倆,這大恩都還沒報答,他為何要這麼匆促的不告而別?」

宋憶風卻有股不祥之感,想起先前他在為他療毒前,所說的那番話——

「憶風,我與妻子膝下唯有涼玉這個女兒,倘若此次成功祛除了你體內的毒素,盼你日後一心不改,好好待她。」

說完之後,他為他紮了幾支銀針,令他整個人失去意識,是以他並不知道他究竟使用了何種方法,解了他身上的毒。

隻在昨夜醒來後,發現他胸膛上有道傷口,不過那傷口已敷了藥、止了血。

如今仔細回想他說那番話的情神,宋憶風覺得那宛如訣別之言,再聯想起他先前將那些藥方子交給涼玉之事,不由得心下暗驚。

他不敢告訴妻子,暗中派人去尋找他。

找了幾日無果,他靈光一閃,想起了數日前,陶時先曾向他探詢過他妻子埋骨之處,急忙派人去查看。

撐著最後一口氣來到亡妻的長眠之地,陶時先倒臥在墓碑前。

鬼影之毒無藥可解,他所用的方法是以命換命。

他先施用金針將宋憶風體內的毒素引到某一處,再劃開一道傷口,讓毒血流出,再佐以驅毒的藥物讓他服下。

但這些不足以完全清除那些毒素,他一邊繼續逼毒,一邊以嘴吸吮,將毒血從傷口處吮出,然而那些蓄積了數個月之久的毒血至為歹毒,一沾到便如附骨之蛆,來不及吐掉,便滲入他的體內。

待為他吸吮完毒血,他的身子幾乎要熬不住,他服下事先準備的一味毒藥,采以毒攻毒的辦法,暫時拖延住了毒發的時間。

出了樂雲莊,他坐上事先雇好的一輛馬車,便一路趕來此地。

他用盡最後的餘力抬起手,輕柔的撫摸著妻子的墓碑,臉上那溫柔的神情就彷佛他在撫摸的是摯愛的妻子。

「亞雪,我回來了,我找到鸞鳳和鳴珠回來了……可已來不及了,我隻願我們來生能再為夫妻,彌補我這生對你的虧欠……」說完這些,他嘔出滿嘴的血,他抬起握著鸞鳳和鳴珠的手,抹了下唇邊的血,輕聲的再對著妻子述說。

「等我,來世……我定不再負你……」輕喃的嗓音如風一般飄散在空氣中。

最後,他依稀彷佛看見了妻子俏生生的身影來迎接他,沾滿鮮血的唇瓣含著一抹笑,徐徐闓上雙眼。

他握在手裡的那枚黑黝黝的珠子突然散發出一圈光芒,下一瞬,便消失在他手中,宛如追隨著他的魂魄一塊去了來世。

其後,宋憶風從派去的人那裡得知陶時先死在他妻子墳前,心下一慟,雖然不知他是用了何種辦法,卻猜得出他定是用自己的命換回他的命。

思量許久,他決定將此事告訴妻子,並將他是她親生父親的事一併告之。

「你說什麼?陶大叔死了?!而且他還是我的親生父親?」聞言,陶涼玉震驚得難以置信。她終於找到了母親盼了許久都盼不回的父親,可是卻在得知這消息時,發現他已經不在人世。

「為什麼會這樣?你先前為什麼不告訴我,直到他死了你才告訴我這件事,又有何用?」她哭得泣不成聲。曾經父親就在她身邊卻無法相認,如今她再也沒有機會當著他的麵喊他一聲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