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著大白褂的牧師,匆匆從全副武裝的城衛軍人群中擠出來,蹲下身子查看天生的傷勢。
“嘶……”經過一番仔細的探視,牧師皺起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樣了,傷得嚴不嚴重”蘭德爾見狀,緊張的問道,心裏默默的祈禱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
“身體的外傷道不算什麼,隻是…隻是….”牧師望著蘭德爾那寄意的目光,結結巴巴話都不敢說全。
“隻是…什麼快說”蘭德爾抓起牧師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吼道。
“隻是…隻是元穴受損,導致體內的元力失去束縛順著經脈亂竄亂竄,引起血流混亂,嚴重傷及五髒六腑,若是再拖下去恐怕情況不容樂觀,隨時有爆體而亡的危險”大牧師不敢看著蘭德爾眼睛,生怕自己的話讓主子一個受刺激,搞不好殃及池魚。
“元穴受損…元穴受損,怎麼可能,不對你的意思是說他發動過禁術‘穴崩’”蘭德爾驚呼道。
“是……是…”
語蘭的哭聲已經漸漸嘶啞,聽了牧師的話,她沒有力氣在哭出聲,隻是那淚珠就從來沒有斷過,雙手更是緊緊的抱著天生的頭貼在胸口,希望讓他更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你們…都該死…來人,統統給我抓起來“蘭德爾怒視著對麵的綠營軍,厲聲道,一個魔士是被逼到什麼樣的地步,才會冒著生命危險使用禁技,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結果了這群綠營軍,就算不是全為了天生也要替語蘭出一口惡氣。
“都不許動…”
“卸下武裝…快…快”
城衛軍得到蘭德爾的命令硬是從胡同外擠進這個四合院將一幹綠營軍壓縮成一圈,圍在裏麵拉拉扯扯,不少人趁機對其拳打腳踢,那群率先趕到的魔法騎兵跨上獅翼獸,漂浮在這群綠營軍的頭頂,小動作不斷,綠營軍的士兵們失去了頭頭,隻能任由城衛軍欺淩,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蘭德爾,蘭德爾,你…啊….你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希斯強打起精神從人群中走出來,在士兵的攙扶下,指著蘭德爾的鼻子怒斥道,如果在任由蘭德爾胡鬧下去,失血過多的他就真的要玩完了,不過不得不說惡人萬萬年,這看似身體單薄,頭腦簡單的紈絝子弟生命力還真是頑強,斷了一隻手硬是還能撐到現在。
“還愣著做什麼,全部抓回去…”蘭德爾懶得理睬希斯這根廢柴,衝著自己的手下怒斥道。
“你…….”希斯被蘭德爾那可有可無的態度很幹脆的直接給氣暈了過去。
“少爺…少爺….”這下綠營軍的士兵們更像是一群無頭的蒼蠅,一個個拉攏著腦袋,乖乖的卸下武裝手抱著頭排成隊老老實實的蹲在牆角下。
“全都給我押回去…”蘭德爾大手一揮,旗下的人馬正準備行動,不料…….
“好大的官威啊,大都督,抓我綠營軍的兵,你這是唱的哪出啊…嗯….哼”綠營軍真正的主子出現了,商魏府的艾比蓋在一行護衛的帶領下,陰陽怪氣的從牆角下走了出來,看著蘭德爾冷笑道。
“蘭德爾拜見安度史”雖然不是艾比蓋的直屬,但對方好歹也是天洞院正兒八經任命的官,君臣應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蘭德爾,我的綠營軍不知哪裏得罪了大都督你,還要勞駕你們城衛軍來替我管製,鄙人實在是深感慚愧啊”艾比蓋掃了一眼自己身邊手抱著頭蹲在牆角下不停斜視自己的士兵,冷冷的說道。
“屬下不敢,隻是一個誤會,不敢驚動安度史”綠營軍真正的話事人就在跟前,蘭德爾隻能收斂自己的想法,不卑不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