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日,快起來,你必須離開這裏。」剛才的騷動,一定引起了宅邸裏其他人的注意,要是拖延得愈久,要成功脫身的機會,就愈來愈渺茫。
朗日搖晃的站起身,抹掉臉上的血,鮮血卻不斷地從他口鼻中湧了出來。「我要殺了他!」他口齒不清地怒吼著。
「不行!」「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維護他?」「我沒有。」他匆匆解釋著。「憑我們兩個人,沒辦法傷得了他的。」她雖然製住了黑仲明卻也隻是一時間的事。
「我不信!」「朗日,別沖動。」她隻能努力說服已經失去理智的朗日。「快走,等到有機會時,你再來救我。」他遲疑了一會兒,終於被說服。
「你等我。」她點了點頭,視線不敢從黑仲明身上移開,正好清楚地看見,當她點頭的時候,那雙黑眸裏迸射出的火光。
知道不能再遲疑,朗日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走到了窗邊,最後又咬著牙,恨恨的瞪著黑仲明半晌,才縱身跳出窗台,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主臥室裏,隻剩下黑仲明與牡丹。
他注釋著她,黑眸灼亮。
「救你?你要他再來救你?」他愈是低吟著,眸光愈是蛇濃。「他不會再有機會,出現在你麵前。」他野蠻的一笑,不顧咽喉上的威脅,傾身說道。
黑仲明那句話,等於是宣判了朗日的死刑。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就算今晚,朗日能逃出黑家,但天亮之後,朗日也絕對逃不過鋪天蓋地而來的無數追殺。
「放過他。」她要求著。
他看著她,挑起濃眉。
「你要為他求情?」「對。」他輕笑著。
「你剛剛的回答,隻會讓他死得更難看。」她咬著唇。「你不能殺他。」「為什麼?」「他是金家的人。」他冷笑,「你以為,我會在乎?」想起踏入房裏,親眼所見的那一幕,極度的惱怒,以及殘酷的殺意,就像是遇上油的火,瞬間進燃開來。
他半途離開宴會,冒著大雪,趕回家中,所看見的竟是她與別的男人相擁,一副難分難舍的模樣。他憤怒著、惱火著,甚至還有一絲他從未感受過的不安。
「你想走嗎?」他逼問著,忘不了她在朗日懷裏,被緊緊擁抱的畫麵。「你想要跟他一起遠走高飛,去過太平日子?」「我沒有--」「你騙不了我的。」他親眼看見她的動搖。
牡丹的臉色,轉為蒼白。
「對,我是想走。」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確被誘惑了,幾乎就要答應跟朗日一起離開,但是當她想起黑仲明時,她卻……她的承認,讓他的理智更瀕臨潰堤的邊緣。
「那麼,你為什麼不跟他走?」他擰笑著,睨望著她,刻意用嘲弄的語氣,殘忍又問。「因為,你愛我?」那嘲諷的語氣,深深傷了她,更揭穿她平靜的假象。她隻覺得突然失去保護,被人毫不留情的揭穿,她不願也不敢去麵對的真相。
過度的慌亂,讓她急著想保護自己,反倒意外的冷靜下來。
「我讓你這麼以為嗎?」她學習著他的殘酷,非但口不擇言,甚至還露出冷淡的微笑。
她學得太好,好得足以激怒他。
「不然呢?」他危險的眯起眼楮。
她再度一笑。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那笑,有著嘲弄、有著輕蔑、有著滿不在乎。
「那都是假的。」她笑意盈盈,運用著他的觀察入微,扮演她在慌亂之中,創造出的全新角色。「這一切,都是為了欺騙你。」縱然知道她在說謊,但黑仲明的理智還是崩然潰決了。
他的臉色,變得猙獰而駭人,寬厚的大手,隻是簡單的一探,就握住她的小手,將她的優勢瞬間變為劣勢。
原來,她能製住他,隻是因為他刻意的讓手。
一旦他真有動作,憑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影響他的行動。
黑仲明抓住她,將她嬌小的身子,拖往大床邊,狠狠將她推倒。
他低下頭來,俯視著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露出惡意的笑容,甚至還扳著雙手骨節,發出喀啦喀啦、清脆卻嚇人的聲音。
他取下領帶,緩慢的靠近她,黑瞳深若無底。
「那麼,就讓我來驗驗,你給我的反應,究竟是真是假。」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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