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的準備關上房門,兩人的討論雖然沒聽完,但我用腳想也知道父親要說的是:“我兒子不是平凡的一堆人,而是公爵之子。”
沒錯,我就是亞諾曼公爵之子,克裏夫。
“咦?”在闔上門之際,我留戀的望了水晶球一眼,然後,眨眨眼,忍不住發出驚呼。
父親不滿的回過頭,我看到他皺起的雙眉,顯然是因為我打斷他的話而不滿,但西瑞安則是笑笑的看著我說:“怎麼了?”
“不見了!”我顫抖的食指比著水晶球原本放置的五腳桌上。
“鑒測結束,智靈當然會消失…”西瑞安解釋。
“問題是祂沒有消失!”我張開嘴看著五腳桌上的東西,同樣閃閃發光。
“咦?!”父親和西瑞安迅速的對望一眼,然後西瑞安著急的說:“克裏夫公子,你看到什麼?”
“長劍。”
“什麼?!”他們再次對望一點,然後西瑞安肯定的點點頭,便對我說:“來,快來。”
我再次進入偏房,並順手把門帶上。
長劍並非橫擺在五腳桌上,而是立在桌上,劍柄是古樸的角木,劍尖朝上,指著偏房的天花板,劍身對稱平滑沒有紋路,正因為沒有任何勾紋,所以折射著頂頭橘黃大燈的光芒。
我走到長劍前,伸出手試著去握劍柄,但長劍卻猛然揮下,我像是被燙到一樣趕忙縮回手。
“光明的玩笑啊。”西瑞安驚呼,然後說:“長劍不讓你碰?”
“祂朝我砍來!”我心有餘悸的說。
“接下來應該讓我來。”父親對西瑞安說。
“這真的是,如果不是格蘭…”西瑞安局促的說。
“不,是我的失誤,如果是長劍的話,那麼,本次鑒測將在吾之名貝列克索的誓言下,得到公正的結論。”父親向前一步,並緩緩的說。
“我要…?”我轉頭看著父親,遲疑的問。
“攻擊和防守哪一個為重?”父親問。
“我想應該是一樣重要。”我想了一下後說。
“劍尖和劍柄哪一端為重?”父親又問。
“呃…劍尖。”劍柄哪裏重要?
“前進和後退哪一方為重?”父親再問。
“嗯…”我開始低頭沉思,這三個問題很像,但父親卻不停的問,那麼應該是我前麵都答的不對,或者是…
“都不重要。”我抬頭回答,父親略略點頭。
“殺人和救人哪一項為重?”
“當然是救人啊!”這次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可是…“這怎麼能比較呢?”
“冒險和謹慎哪一種為重?”父親沒有回答我,繼續問。
“謹慎吧…”我越來越不了解這二擇一式的問題,直到我看到桌上的長劍隨著我的回答左右搖擺,當我回答謹慎時,祂擺向右邊。
“光明和黑暗哪一麵為重?”
“光明。”我簡短的回答,長劍擺向左。
“成功和失敗哪一樣為重?”
“一…樣…”長劍左右搖擺,我緩緩的說:“重…要。”長劍不偏不倚的在正中間。
我站在父親和長劍中間,原本我麵對長劍,但為了答父親的話,所以改成側向一邊,歪著頭看著父親,又不時的轉過頭來看著長劍的搖擺。不管擺左擺右,父親都會追問,如果沒有定論…
“國王和人民哪一層為重?”
“一樣…”我沒有在聽父親的問句,隻是故意讓長劍搖擺,然後說:“重要。”
長劍回正,我則迅速的伸出左手,一把握住劍柄!
長劍沒有發光,沒有掙紮,我靜靜的握著手中的長劍,喃喃的問:“國王和人民一樣重要?”
“這個你要跟祂說…”父親終於不再問問題,他繼續說道:“揮揮看。”
跟誰說?
看著手中的長劍,難道是祂?變成長劍的智靈?
我揮下手中的長劍,然後,一切都不同了…
就像是劈開畫布一樣,我把整間偏房給劈不見了!
房間像壁畫一樣重中分開,畫布往兩旁卷起,我一腳踏入刑場,目瞪口呆的看著跪在眼前的國王和平民,而手中的長劍早已經變成斷頭斧。
等等!我望著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這是要做什麼?!
誰來阻止這一切啊?!
“喀!喀!”手起斧落。
帶著王冠的頭顱和百姓的頭顱一同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