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沈卿卿重活一世,依舊改不了貪富貴圖虛榮的秉性。隻是這一世,她不靠美色不巴結侯門,謹言慎行紅杏深藏,對那恨意滿滿的男人也是能躲就躲,躲不了便極盡小意討好,一顆玲瓏心思撲在前世那點積留未被命運收回的伎倆恩賜中,終於賺了個金盆缽滿,美人洋洋愜意。
可是怎麼回事,那婚書不是這樣子的?那個勞什子公主不是早屬意盡快成婚的麼?
怎麼這廝竟是……美人妙目一橫,垂淚控訴:「你這邪廝,竟欺我騙我。」
麵癱男人收刀負手,「辱沒皇家一等侍衛,罪不可恕,日日春宵嚴辦。」
麵癱男神色淡淡如常,久經磨礪的五官剛毅堅韌:「盡早死了這條心,這輩子生同寢死同穴,和離之事休要再提,回拒公主時我已請旨下誓,上無父母下無子嗣便隻沈卿卿一妻,我死了你也要守著我的墳不得再嫁。」
某禦醫溫柔備至地解著女子的衣帶,款款情深道:「你既說兩世都虧欠於我,便用身子來償還吧。」
某探花郎握住她的肩,俊美出塵的眉眼沉痛鬱鬱:「你既是註定負我,當初便不該勾我撩我,之後借我名仗我勢,如今我已入障,你賜我一瓶毒蜜取了我的魂魄罷。」
第1章 前世夢魘
此時已入嚴冬,彌天大雪連著下了三天,這個時節是桐城最難捱的,街巷店肆關得緊緊的,隻要不是被生計迫得活不下去常人大多數也不願出門,倒真是實現了銀裝素裹,萬裡無人的景象。
隻是這寒冬臘月的天氣,世子別苑的前湖小樓內卻是春意融融,這湖是鴻天然溫泉之後被人工開鑿而成,圍湖小樓春花盛開,水波瀲灩,最是事宜避冬。這座罕見的臨泉別苑卻隻住著一位艷美婦人,據聞極受鎮國公世子的愛寵,雖然沒有正妻的頭銜,但是能夠臨湖避世而居,倒也愜意自在。
一輛馬車匆匆進了院門,在長長的雪地上留下一道褶印,從馬車中下來一個高大俊挺的男子,與早候著的管事隨意交代了兩句便入了前廳。內侍小婢恰到好處地接過男子的狐毛大氅,「世子安福……」柔柔怯怯的聲音端的是狐媚動聽,煙波眸轉,真有幾分春色撩人。這小婢眉目精緻,膚白細膩,著了裙衫依稀可見玲瓏纖細的腰肢。男子風流的丹鳳眼微微勾了勾,腦子裡浮現不久前此婢在身下的妖嬈奉承,心意一動,順著接茶的功夫在女子的腰肢上掐了一把,女子「哎呦」嬌呼一聲,順勢就往男子懷裡紮,哪知被一隻大掌推在胸脯上,人反而站穩了。
頭頂傳來男子戲謔的笑聲,小婢怪嗔:「世子爺慣會戲弄奴婢了。」
「卿卿呢?」男人以往倒不是很在意,可那送出去的事將近了,莫名就生了些許不舍之意。
「夫人……」小婢哼哼道:「夫人身體不適,大概休息著呢。」
「又是不適,你給爺提著點心,要是有個好歹你也別待了。」那聲色俱厲的樣子倒是把一心往上貼的女子嚇了一跳,夫人總是柔柔弱弱的這點世子早就知道,要不是夫人最近對那房事推三阻四,她也不可能有機可乘,世子向來寵著夫人可在兩人有了雲雨之後歡待她也是溫言溫語,哪曾這般厲色過。
男人在房裡踱了踱,眉頭皺起來:「不行,得找個大夫好生瞧瞧。」聲音一提喚了管事便走了出去。
去湖心樓的途中,男人越想越不對勁,此事做得極為隱秘,她一個深閨婦人不可能知道,想來她推拒與他的親熱也是近月的事情,不是說小日子來了就是畏寒傷病,以往哪次回別苑她不是早早地盛妝等著他恩寵,這次好了,回來到現在人都不見個影。
腳步剛轉到九曲長廊,淡淡的桃花清香就迎麵撲來,男子不由定了定心神。這寒冬臘月本沒有桃花,可是他的卿卿卻身有奇香,照說也非生來便有,似乎是入了這別苑之後才有的事情,平日近身也聞不出,隻有在她肌膚裸露情動綻放的時候那氣味才會馥鬱到極致,堪比整苑桃花盛放之後景,他都多久沒有體會那銷魂攝魄的滋味了?
可現在……他瞬然回過神來,腳步也越來越快,麵跟著的管事一愣,追緊了小跑才能跟得上。
「嗯嗯……啊……」從房裡毫無預兆地傳來令人臉紅耳赤的女喬喘呼吟,管事的老臉瞬間就紅了起來,聽到這種聲音,猜都能猜到是什麼好事。正收不住腳步往裡沖,哪知世子的胳膊肘及時推住了他,堪堪停住,小心地看向世子,薄情的唇線緊抿著,臉膛有點發青,有怒有惱有羞有恨,卻是極力按壓了下來。妾室在白日裡與另一個男人通姦宣淫,世子居然能忍得住。
羞恥之極的聲音一波一波地傳來,隨之女子得尖叫聲也一浪蓋過一浪,夫人的嗓音天生迷軟,可這般扯著喊透著沙啞哭泣還是頭一回,可見是被疼愛地狠了。半晌裡麵的動靜不小反增,女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哭泣求饒聲斷斷續續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