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為她獻上一支美麗的百合。媒體也對木棺裏本山秋的遺體進行了拍攝。

「本山秋的遺體會在明日上午正式安葬,所有在本案中痛惜被害者本山秋的人都可以到教堂來為她獻上一支百合,送這個美麗的女子最後一程。」電視台女記者報道著。

入夜時分,教堂的溫度也開始變得低了起來。麥冬、東方不敗和巴拉克躲在幕布後麵。

「哪有人敢在半夜的時候來到教堂隻是為了“觀摩”一句屍體喔……而且,本山秋被抽幹了全身的鮮血,還穿了白色的長裙,簡直就和日本傳說中的女厲鬼一樣。我們守在這麼冰冷的教堂裏,真是一種折磨。」麥冬瑟縮了一下,有些不滿的抱怨著。

「我想,我們要等的那個時刻來臨了。」巴萊克刻意壓低的嗓音裏有著隱藏不住的興奮,他示意大家靜下來。

有些微的響動從大門方向傳來,隻見一個人影漸漸地從教堂大門後出現,走向了本山秋的木棺。在教堂燭光的映襯下,大家慢慢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臉。這個人的手裏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他冷冷地看著棺材,然後,他脫下了本山秋身上的長裙,把他手裏的長裙給本山秋的屍體換上。

這個人……這個人竟然就是已經變成白骨的堂本山!

「原來你沒死,那麼,那具白骨究竟是誰。」巴萊克一臉冷然,他從幕布後麵走了出去。

堂本山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爾後卻反常的露出自嘲的笑容。「你是特意在這裏等我的?竟然還是被你發現了我的秘密,我不喜歡我的邏輯被人揭穿。」

教堂大門再次被推開,是秋本建二與米歇爾。「處女座是最要求完美的星座,適合她的死亡方式也一定要是最完美的,純潔的。所以在你準備的禮盒裏,本山秋變成了無暇的天使。」站在米歇爾身邊的秋本建二,臉上有些一股與生俱來的肅穆森然。

「看來,你是研究了我的每一個獵物的背景資料和他們的死亡方式。」事已至此,讓人奇怪的是堂本山依然沒有露出任何該有的表情。

「本山秋是第2個被你殺死的人,她是處女座,必須在你的禮盒裏以最完美純潔的方式呈現。可是,她的白色長裙早已被我有準備的弄髒了。你是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禮物不符合你的邏輯,所以,當你看到電視上她的長裙髒了,就一定會來處理這個缺陷。因為在連環謀殺的邏輯裏,你也是個要求絕對完美的人。」

「不錯,你似乎開始了解我了。」堂本山席地而坐,彷佛他與秋本建二就是聽書人與說書人的角色。

接著開口的並不是秋本建二,而是始終眉頭緊鎖的米歇爾。「唯一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殺人凶手竟然是已經死掉的堂本山。」

「他不是堂本山!」教堂大門被狠狠推開,說話的是淚眼朦朧的吉國美奈子。

東方不敗輕輕地扯了扯麥冬的袖子,壓低聲音有些調侃意味的說道,「真不知道今晚那扇門到底會被多少人推開。噗嗤。」

「看來堂本山對於警方的犯罪研究來說,還是具有一定的意義。所以即使以那麼殘忍的方式殺了那些人,他也不會因此而馬上搭上他的性命。」

聽了巴萊克的話,秋本建二無奈的說道,「不是堂本山,應該說是堂本川。他的犯罪模式和思維方式,簡直值得犯罪學家去研究、去學習了。」

「人人都說你是看到了堂本山的幻影,說你是瘋了。但要不是你的執著,到最後案情恐怕還是令人費解,也說不定無法發現謎底。」麥冬轉過頭看著吉國美奈子,笑容裏是他一貫的溫和優雅。東方不敗在桌子下偷偷地捏了他的大腿,表麵上卻沒有任何人看出什麼。

「我相信自己曾經看到過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幻影,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個人,就是殺死了自己孿生弟弟的堂本川。兩年前,我剛剛認識堂本山不久,他出去旅行一次之後,我就覺得他變了一些。隻是沒想到,我再見到的已經是殺死了弟弟、又以弟弟身份出現的堂本川。」吉國美奈子捧著咖啡杯輕輕的說道,爾後露出了一抹飄渺的笑容。「說起來,麥君和黎君才讓人佩服。你們竟然能看得出那個堂本理事長是帶著人皮假麵。」

東方不敗看著麥冬吐了吐舌頭,他總不能說他曾經很喜歡那些精致的人皮麵具吧~東方不敗天下第一聰明哦也~

米歇爾無奈地看了一眼自鳴得意的東方不敗,轉頭繼續問道,「所以,在看到堂本山的“幻影”以後,你就找私人偵探調查他的背景了?」

「是的。私人偵探查到了兩個從一出生就被分開的雙胞胎。山和川長得一模一樣,可是,一個是富有正義感的私人偵探,一個卻是殘忍變態的殺人狂魔。」吉國美奈子看著機場咖啡廳外的天空,在飛機劃過天空的瞬間,感慨道,「我想,他終究是愛我的,至少是愛過我的。他之所以把兩年前就殺掉的山的屍體在兩年後送給我,隻是希望,讓我以為他死了,然後在悲傷痊愈之後慢慢忘記他。或許,川當海的替身,已經當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