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鑰匙,前幾天剛回國來找他喝酒的時候他給的我。便趕緊掏出來開了門進去。
屋子裏特別幹淨,董嘉有小小的潔癖,受不了肮髒邋遢。
我一路摸到臥室,昏暗的房子裏,董嘉燒得臉蛋緋紅,把自己蜷成一團悶在被子裏。
靠!我要是不來,他估計著就算不燒死也得悶死了!
我趕緊手忙腳亂的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打濕了毛巾用涼水給他擦了擦,然後拍醒他喂他吃了點周麗做的粥。
食物下肚後,董嘉這才清醒了一些,看著我的目光有點迷茫。
“魏興……?”
我沒好氣:“不是我是誰?你都快死家裏了吧!小心你屍體腐爛掉了都沒人知道也沒人給你收屍!”
他扁了扁嘴,小小聲地嘀咕:“我給你打了個電話呀……”
我一窒,靠!真的!他確實給我打了個電話的,可我嫌煩,就沒接。
這要是周麗沒答應給他送飯……是不是他就真的這麼無聲無息地燒下去了……
我忽然有點後怕,抱著他的胳膊緊了緊。
“你家裏有藥麼?”給他蓋好被子,我問他。
董嘉想了想:“應該有的吧……在客廳那個藍箱子裏。”
我去翻了翻,藥盒已經空了。
我跟他說:“你先睡會兒,我下樓給你買點藥就回來。”說完,我拿了錢夾和鑰匙就下樓了。
去到藥房,賣藥的大媽挺熱心,問我董嘉是什麼病症。
我說就是發燒。
大媽喲了一聲,挺認真地跟我說這年頭感冒發燒了可得小心,聽說SARS又要回來,猩紅熱啦禽流感啦白血病啊balabala……之類不得了的病都是從這小小的發燒引起的!
我一愣,想想董嘉體質總是特別差,也老愛發燒,心裏有點犯嘀咕。
回到董嘉家裏,我扔下藥就搖醒了董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掀開被子,幾下把他睡衣扒了。
董嘉嚇得哇哇大叫,我也不理。上上下下的看了個遍,在董嘉脖子後麵找著塊小小的紅斑。
猩紅熱!?
藥房大媽認真的表情重現在我腦海裏,我當機立斷,飛快地給他套上幾件衣服就扛著人下了樓。一腳油門,直奔醫院。
董嘉在一旁著急的說些什麼我都沒聽見,進了醫院大門我就掛了急診的號。
“誒?是你?雪弗萊!”我正排隊排的著急,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一回頭,竟然是美人家的“醋主”!
“嗨,你好。”我跟他打招呼。
“怎麼?病了?”他關切地問我。
我搖搖頭:“是我的一個朋友病了,我帶他來看病。”我想了想,低低地說:“……我懷疑他是得了猩紅熱。”
那個叫徐頌的男人看著我略帶惶急的神情,安撫地笑了笑道:“別著急,跟我來吧,給你開個後門。”
我這才恍然大悟。哦對了,他穿著白大褂,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吧!
拖著董嘉,跟在徐頌的身後進了一間房間。
一個年輕的醫生正坐在裏麵看病曆。
“葉文,打擾你了,”徐頌一麵對那醫生說著,一麵示意董嘉坐過去。“這是我的兩位朋友,麻煩你嘍!回頭我請你吃飯。”
葉醫生笑了笑,溫文爾雅地說:“好啊,我可不吃外麵請的。”
徐頌哈哈一笑:“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