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換上了軍服。很顯然他們都對這個新造型不太滿意，尤其是基範，他的臉色糟透了。
“歡迎你的加入。拿著這個，你的新護照和推薦信，你們三個先到對岸躲一陣子，時機到了我會安排你們加入。幫你們引見一下馬修中校，FIA的副總指揮官。他會觀察你們一段時間，然後安排你們到不同的部門。”
“我們三個不是在一起的？”
“FIA是按照每個人的才能分組的，我想你們三個分在同一組的可能性不大。”
基範和始源互看了一眼，再看看藝聲，他們確實不可能在同一組。
“仔細看看這些條約，還有這些事FIA各情報組的口令和通關密碼，他們兩個已經看過了，你必須現在記牢。”
賓利上校遞過一疊文稿，始源粗草的翻了一遍，這些口令和摩斯碼相比隻是小菜一碟，可他現在還無法集中精神。
“不能把這個也帶走嗎？”
“說什麼傻話，看過之後要現場燒毀，這也是FIA的規矩之一。”
“是的，長官。不過……您別忘了我的條件。”
他已經看見被四個高大軍官圍起來的男孩兒，轉過身背對著他。
“放心吧，我會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現在你最好集中精神記住這紙上的東西，我給你五分鍾的時間。”
始源不再說話了，一時間，除了嗶卟作響的火聲，現場一片寂靜。
他仔細翻看著，盡力記住上麵的各項指令。
“源……”
一個微弱的聲音突然飄進他耳朵裏，若不是現場太過安靜，他一定聽不見這個聲音。
“源……”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聽到了。
“始，源。”
連這聲音的主人都很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他終於可以發出聲音了。雖然嗓子像被刀割過一般，可是沒有關係。
“始，源，啊……奧，茲。”
人群裏出現一陣不小的騷動，賓利上校也被吸引過去，他們把韓庚圍在中間，頗有興致地逗弄他。
“嘿，真沒想到。我還以為這小家夥是個啞巴呢。”
“始，源，始，源……”
“他在說什麼？”
“不知道。小家夥，來喊聲哥哥給我們聽聽吧？”
“始，源……”
他撥開人群，向著背對他的男子努力的伸出雙手。始源繼續翻動書頁，對身後的騷動毫無反應。
不可以，得讓他聽見……
得讓他知道。
他可以做到的，奧茲最想聽他說的那句話，奧茲想要的幸福。
一瞬間喉嚨裏的束縛被解開了，但片刻之後，那裏火燒一般的疼，血腥味不斷從裏麵冒出來。原本就很細小的聲音變得更加虛弱了，就像是水麵上的氣泡，剛接觸到陽光便迅速蒸發掉。
“始，源，我，愛……”
“我好了，長官！”
始源突然轉過身，麵對著賓利上校用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的文件。他看到男孩兒突然蹲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腳步也跟著僵住。藝聲從後麵推了他一把，他就這麼恍惚的跨出一大步，跟他的“幸福”擦肩而過。
蹲下去的一瞬間，他咯血不止。可“幸福”就這麼從自己身邊經過，連頭也沒有回。
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別停下，否則你忍了這麼久都要白費了。”藝聲架住他的腰小聲提醒著。
“沒錯，別忘了你把我們也拉進來了，以後還要互相關照呢。”基範在另一邊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在這裏回頭就將前功盡棄，絕對不能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