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是五號,我是在今天早晨零點左右被送過來的,一來就進了重症監護室,一套流程檢查下來也沒查出我到底是個啥毛病,一切正常可人就是不醒,大夫也用盡了能想到的所有辦法,什麼至交好友的呼喚,強力電擊刺激,針灸推拿等等都用上了,也沒見啥效果,最後大夫沒招了隻好留我住院觀察,說隻要我四十八小時之內能醒過來就沒啥問題,可如果過了四十八小時我還醒不過來我就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抬頭看了眼掛在對麵的電子鍾,已經是早晨七點左右,運氣查看了下自己的身體,的確沒有任何問題,我下意識扒開衣領看向自己胸口,我可是清清楚楚記得昨晚那一道赤紅閃電透胸而過,然後我就昏死過去了,而現在胸前皮肉除了顏色白嫩些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翻身要下床,結果被小護士一把給拉住了,病曆本伸過來上麵寫著三個大字“不許動”,右下角還畫了個很可愛的憤怒小人。
“我沒事兒,真的,你看看。”把病曆扒拉開,下床原地跳了兩下,順勢一個朝天蹬,左腿直接拉到頭頂,身體猶如一根竹竿筆直,在小護士吃驚的捂嘴的小眼神裏緊接著一個下劈叉一字馬。
“刺啦…”
一個尷尬的聲音,病號服的質量簡直不要太次,一個下劈褲襠就開線了,我扭頭看向小護士,而小護士則呆呆的低頭看著我的身體中後偏下部,懷裏抱著病曆本,小手指頭指了指,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天然呆,竟然很極品的看著我認真的告訴我,“露屁股了。”
繞是我這臉皮能擋東風二十一,這下也是騰的一下通紅,翻手抓過床上的被單子三下五除二圍在腰上,站起身尷尬的幹咳兩聲,對紅著臉低頭偷笑的小護士點點頭,逃也似的就衝出了病房。
剛出病房就看到病房門口長椅上正靠在椅子上張著個大嘴睡得昏天黑地的胖子,此時小護士也走了出來,跟我說就是這家夥昨天晚上背著我來醫院的,當時那凶的就跟要吃人一樣,就算後來檢查做CT、核磁共振什麼的也都是他背著我上樓下樓,“那速度,此電梯都快,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有啥,”習慣性摸了摸自己鼻子頭,指著胖子微笑對小護士說,“他呀也就是胖,他要是瘦下去二十斤肉,你信不信他就能上天。”
“真的?”好吧,我真的被這小護士給打敗了,呆萌也要有個限度好嗎?這句玩笑她居然還當真了。
“假的啦,我要是能瘦下去二十斤,這天下就得出大事嘍。”我和小護士的說話將胖子驚醒,伸了個懶腰,拍嘴打著哈欠站起身,走到我麵前當胸就給了我一拳,“嘿嘿,我就說你肯定沒事兒。可那幫大夫非說什麼黃金四十八小時,純粹就是浪費感情。”
胖子雖然說的輕鬆玩笑,可我從這家夥兩個大大黑眼圈就知道胖子肯定是昨天在這兒守了一晚上,也許剛才他才剛剛困得不行睡過去而已。
有時候就是這樣,男人之間的交情是不需要特意去說去表達的,這種無聲的反而更加珍貴,從那一刻起,我就跟自己說,眼前這個死胖子從今往後就是我張煬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