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你別這樣。”胖子看著我愁眉苦臉,可又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攔下我,而左山靄卻縮了縮天鵝一般的修長脖子,“張煬,你這個樣子好嚇人。”
“有嗎?”手指摸索下自己鼻尖,“我不還是那個我,有什麼可嚇人的?快點吃你的飯吧,一桌子好吃的都堵不住你那張小嘴兒。”
隨手捏了塊酥肉放在左山靄麵前的吃碟裏,跟他們說我要去趟衛生間,便轉身走了出去,快步去了衛生間,往臉上捧了兩把涼水,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有些古怪陌生感的麵孔,水珠順著頭發滴滴答答滴落在水池裏,長長吐出胸中一口悶氣,這才勉強壓下心裏翻騰湧動的殺機。
自從和老夫子生死一戰後,心中魔頭就越發難以控製,動不動就殺機湧動,有的時候甚至就連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生出想要殺人的衝動,而且最近破壞欲和毀滅一切的念頭越來越頻繁,有時候已經開始難以控製,“噗,”雙手用力將臉上水珠抹去,“姥姥的,難道我真如老夫子所說要入魔了?”
“喂,你沒事吧?”不放心我的胖子從衛生間外探頭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啊,我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有點兒心煩意亂,洗把臉舒服多了。”甩甩手上水珠,看著胖子,發現他竟然一副全神戒備的模樣,如臨大敵一般,“你怎麼了?”
“老哥,你說我你究竟怎麼了,怎麼剛才我感受到那麼強烈的殺戮意誌?你不是那種人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是不是和你跟我提的那條什麼蛇有關係?”胖子感覺我雙眼重新恢複清明這才敢靠近過來,拍拍肩膀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就跟胖子簡單說了下當初同老夫子一戰的經過,說是自從那次長達十幾天的昏迷醒來後就如此了,而且最近越來越不受控製,“你不知道,我真怕有一天我控製不了我自己,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嗯,老哥,我覺得像你這種情況無非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你的心理出現問題,需要心理醫生的疏導,第二呢,就是你被邪魔所侵,需要高手幫你鎮壓靈台降服心魔,不過呢,我覺得你這不像是邪魔侵體,且不說你功力之高,就單單你最近境界連破就不會是邪魔侵體。”
“那看來我的確是需要心理醫生了。”一邊說著我和胖子已經回到包房,結果回來一看,好嘛,這倆可耐的小女生吃的那叫一個幹淨,盤子都能當鏡子用,是一丁點都沒給我剩下。
“咯,沒忍住,實在是太好吃了,要不你再點一份兒?”左山靄叼著根牙簽笑嘻嘻的一臉無賴模樣,尚曉雲也少有的紅了小臉。
“不至於吧,左大小姐,你堂堂大小姐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多少給我剩點不行嗎?”我舉著個盤子,都能當鏡子用了。
“嗯,你不知道,我老爹把我所有銀行卡都給凍了,不然你以為我會拉著雲雲出來幹這破事兒,也不讓笑話,這是我到這一個多月來吃的最好的一頓。”左山靄心滿意足的摸著自己已經有點隆起的肚皮,“這下碰到你倆就好了,以後吃的有著落了。”
“沒問題,別的不行,吃的管飽。”別的不說,光是左寒蟬當初給我的五千多萬現在連個零頭都還沒動,管人家女兒吃飯也理所當然,所以我也就痛痛快快答應了,更何況左山靄和尚曉雲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就算連尚曉雲的夥食費也包了,我還就不信就憑她倆丫頭這兩張小肚皮還能把我這五千萬全都吃了。
吃完飯又東拉西扯了兩句,收拾完東西,胖子開車送尚曉雲和左山靄回學校,既然不在這兒工作了,也就跟主管人事的一個姐姐說了聲,把這個月工資一千多塊錢結了,兩個丫頭歡歡喜喜的上車喊著胖子要去shopping,胖子也是個愛動不愛靜的家夥,也就車子拐彎去了餘杭市中心的鹽百國際。
看著後視鏡裏正和左山靄擠在一塊看韓劇的尚曉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突然胖子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呼的一下加速衝了出去,嚇了我一跳,問胖子怎麼啦,胖子指指後視鏡,“老哥,你看看,後麵那幾輛車自從咱們出了樓外樓就跟著,恐怕是楊瑞君那小子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