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是不禁誇,剛才還說他沒白吹那幾年海風,這就看個現場能看吐了?真是…”周林搖搖頭,和那臉色慘白的幹警擦肩而過進了法醫辦公室。
其實這法醫辦公室就是一個大型的解剖和實驗室,進來的第一感覺就是陰冷,那種從手腳冷到心裏的陰冷,哪怕現在是暑期正熱的時候,這法醫辦公室不用開空調都覺得凍得慌。
靠牆一溜兒金屬掛鉤,都是掛衣服等雜物用的,對麵是解剖台,冰冷的不鏽鋼金屬台子,看著讓人心裏不舒服,對著解剖台就是一麵牆的冷凍藏屍櫃,足足占了整間法醫辦公室一半的麵積。
此時這些藏屍櫃也都大敞四開的,“雲雲,別這麼大肝火,”左山靄邁出一步擋在我和尚曉雲兩人身前,花槍前點直指對麵的熊大,“喂,我說大個子,你們三個打一個也好意思跟我說話,以多欺少,不是英雄,真是不知羞,不知羞。”說著水嫩蔥白的小手指頭居然還在臉蛋兒上刮了刮,氣的對麵的侯三一個勁兒的呲牙,熊大不為所動,隻是死死盯著我,而鹿小五年紀最輕,臉皮也最薄,被這麼個如花似玉,一掐都能捏出水兒的大菇涼說,頓時紅了臉低頭不語。
左山靄嘴上說著,背在身後的手指朝我擺了擺,那意思明顯是讓我們先走。
“嘿,原來是個穩君計,這左山靄還真是鬼靈精,”借左山靄身子擋住前麵三人的目光,悄悄扯了下尚曉雲的衣袖,和她交換個眼神,左手抓起她胳膊,右手一抄她軟綿綿的蠻腰,雙臂用力把她就給扔上了牆去。
尚曉雲人落在牆上,反手一把抓住我左臂,用力一拉,我則借力蹬牆上躍,也竄上了牆頭。
見我上來,尚曉雲就好像我手上有屎一樣一下子甩開我的手,對左山靄大喊讓她上來。
“果然有把戲,他走了,小姑娘,你就留下來吧!”幾乎就在我拋起尚曉雲的瞬間,熊大和侯三兩人就衝了過來,我和尚曉雲兩人落在牆頭上的功夫,熊大、侯三兩個已經衝到近前,熊大左掌掄動掛著嗚咽掌風猛然落下,而侯三則真如猴子一樣團起身子從左山靄身旁竄過,要牆上來追擊我和尚曉雲二人。
“回去!”原本笑吟吟的左山靄突然神色一凜,眼中閃動冰冷寒意,掌中花槍抖動,九點梅花滿天星,九個槍頭同時綻放,將本就不寬的胡同封住,逼得熊大不得不撤掌後退,而緊跟其後的鹿小五也退了回來,隻有身法最靈活的侯三已經衝過左山靄身旁,不過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侯三縱身上竄的功夫,左山靄花槍橫摔,好像一條長棍,重重抽向侯三後腰。
隻覺背後惡風不善,侯三耳朵動了動,原本上竄的身子猛的頓住一下,雙手在牆上用力一拍,隻聽砰砰兩聲,侯三把自己好像彈弓一樣彈了出去,堪堪躲過左山靄的一槍杆,而左山靄這一槍杆抽在牆上,隻抽的紅磚砌成的高牆一顫,一片細密裂縫蔓延。
左山靄就趁熊大、鹿小五被逼後退,侯三閃身遠逃的瞬間,花槍戳在地上好像撐杆跳一樣借力,花槍彎出一個弧度隨即瞬間彈直,將左山靄彈起足有三米多高,淩空一個倒翻,穩穩落在牆這邊。
“快走。”
左山靄手提花槍衝進這邊停著的一輛還沒熄火的奔馳四個圈裏,而我和尚曉雲也從牆上跳下來衝進車裏,左山靄一腳油門踩到底,奔馳四個圈發動機一陣轟鳴,一路絕塵衝了出去。
“姥姥的,哎呦…”坐在車後排座上,左掌緩緩從右臂上抹過,掌中吞吐暗勁,發出陣陣絲絲好像蛇鳴的輕微動靜,運用暗勁柔功催開手臂的淤血。
其實我右臂的傷比我想的要輕一些,和熊大硬接我一記明勁暗勁交疊發出的炮拳不同,熊大那一巴掌我用太極的功夫卸去了大半到腳下,是以雖然虎口被震裂,手臂經脈被震得大片淤血,不過萬幸沒有傷到筋骨,隻要我用暗勁催開淤血,這傷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一邊療傷一邊捏捏拳頭,剛剛托起尚曉雲那一刻,摸到那軟綿綿滑溜溜的感覺,雖然隔著衣服,可那種感覺,還真是沒的說,我從小打大可以說除了舒雪外就沒怎麼接觸過別的女孩,更別說這麼“親密”的,心神不由得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