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結果都差不多,說那時候是飯口,店裏忙,就舒雪一個人在二樓休息,也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奇怪事,知道舒雪失蹤還是肖悅回來後才發現的。
隨後周林調出了店裏的監控,發現從肖悅離開送飯到再回來之間的確沒有其他人從二樓進出過,而二樓又是雅間和員工休息區,所以就沒裝監控。
“門窗都沒有破壞的痕跡,所以要麼是早有人就躲在二樓裏待機抓走了舒雪,要麼就是舒雪自己打開窗戶出去的。”
讓幾個夥計和小妹兒都去忙店裏的生意,周林和我到了二樓,在走廊盡頭的唯一一扇能打開的窗戶前看了半天,推了兩下,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來,你按著我倆腿,我出去看看。”周林推開窗戶,直接把半截身子探到了外邊,先是看了看下麵,牆壁光潔平整,沒有任何攀爬過的痕跡,翻身向上看去,果然在距離窗口一米左右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深深按進了牆體當中,“拉我回去。”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來人是個高手,外麵牆上有個手印,應該就是那人留下的,咱們上樓頂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周林和我趕到樓頂,這棟樓並不高,隻有四層,一二層被肖悅包下來做麵館,上麵兩層都是住戶,我們倆順著樓梯到了樓頂天台,推開門迎麵就是一堆碼的整整齊齊的塑料瓶子,到處都是堆得亂七八糟的雜物,舊冰箱、壞了的沙發之類的。
“哎,你看看。”
什麼時候能夠一爪下去樹皮抓下一塊來什麼時候算是你這招練成了,可以說是明勁層次中最簡單也最複雜的一招,化繁為簡,直截了當,是大殺招,想想一爪能抓爛老樹樹皮要是換在人心窩上會是什麼效果。
這樓頂平常沒什麼人上來,自然更沒有人打掃,地麵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浮土,兩串清晰的腳印從門口一直到了天台邊,周林蹲下用手量了下腳印大小,這是兩個人的腳印,一男一女,男的腳印足有一掐半,應該是四十五的腳碼,另一個就要小得多,而且赤足,大小正好和舒雪的腳相吻合。
“你看這腳印,步伐平穩,看來應該是舒雪主動跟著來人走的,不是強行拖走的,奇怪了,哎,你想想這個人可能是誰?”周林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站起身看著我,讓我想想有誰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舒雪而且還是熟人。
我走到天台邊俯身向下看了看,從這裏到二樓窗口最起碼五米距離,到地麵更是將近十二三米,剛剛周林已經看過,說這裏沒有繩索之類工具留下的痕跡,也就是說來人是徒手爬下去的,“姥姥的,真人版蜘蛛俠啊,有誰能有這身手呢?有…哎,莫非是他!”
我腦中突然閃現武煙川腦袋一百八十度扭到背後,衝我嘿嘿怪笑的一幕,“姥姥的,大武!”
“大武?你那個朋友武煙川?他不是已經…”周林聞言也不敢相信,我曾經跟他透露過一點點大武的情況,如今武煙川突然出現,讓本來就混亂不堪的局麵更加複雜。
“噓…”手指豎在嘴上讓周林一會再說,我掏出手機給武煙川那邊打了過去,這回不再關機,而且響了兩下後那邊居然就接通了,“喂,大武!是不是你大武?!”
“我是武煙川,張煬,想要舒雪就到帝都大學未名湖畔來吧,你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過時不候,啊,對了,隻能你一個人來,那個叫周林的警察告訴他,想活的長久就別多管閑事。”武煙川聲音沒什麼不同,可這話說的卻和以前的大武判若兩人,猖狂霸道已極,說完不容我有再說的機會直接就掛了電話,再打過去那頭就是“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
“怎麼辦?你真要一個人去?”剛才電話我開的免提,所以武煙川說的周林聽的一清二楚。
嘴角勾了勾,放眼向四周望去,周圍高樓林立,如果武煙川就躲在暗中觀察還真不好發現,我以隻能我和周林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跟他說,“一會兒我先去帝都大學未名湖,你隨後跟著,千萬要保持距離,你不是有槍嗎,我估計這回可能得麻煩你了。”說完拍了拍周林肩膀,先走下了天台,出了麵館攔下輛出租車直奔帝都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