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間魔般低頭,唇落在她眼尾,輕輕舔了舔那顆淚痣。

卷耳垂眸未躲,任他將自己的氣息染了她一身,兩人周身濃稠薄霧織在一處,輪轉裏再不分彼此。

他濡濕潮熱的呼吸灑在她臉上,輕舔慢吮,扯出一股靡靡之氣。

“......”

卷耳垂眼,半晌,她低聲問出口,“如今對你最重要的人……是誰呢?”

那時白耳朵未給出的回答,她還是想知道。

這話幼稚的如同爭奪玩伴的孩童,可她問的認真,閻追也答的認真。

他斬釘截鐵,幹脆道:“你。”

“......”

她鬆了口氣,嗤了一聲,“德行。”

那唇一路而下,直至落在她白皙頸側,而後輕輕咬了一口。

“我的孟婆,還真是牙尖嘴利。”

誰的孟婆?

卷耳還未開口,那人徑直低頭堵上她的唇。

兩人呼吸都是一停。

閻追長息,恍惚又回到了寥寥山間,那個曾幻想與她廝守一生的少年。

“我……喜……”

卷耳偏頭錯開他的吻,緩緩抬眸,“你說什麼?”

閻追抬手摸了摸她的唇,淡笑,“沒聽見就算了。”

他靠近,又想吻她。

卷耳好笑,她挑眉,“閻追,我在和你好好說話。”

幾次三番被打斷,閻追卻不惱,隻低低道:“我教你修習一種術法,好不好。”

他會那麼好心就怪了。

卷耳謹慎的笑,“什麼功法。”

天地倒轉。

她與身下花枝隔著一層薄薄布料,那觸♪感尖尖細細,不疼,卻在她背後留下淡淡的紅痕。

“這是何功法?”

“還未曾取名。”

“......”

卷耳抬手放在他脖頸上,卻被他動作撞的有些掛不住,“若人人像你這般不知節製......嘶,隻怕孟婆莊前......又多了許多不知怎麼死的男人。”

地府無白日黑夜之分,不知過了多久,她眼淚都快被逼出來時,才聽到耳邊一道喘熄啞語,“本君,長生。”

長生之人,怎會死呢。

她累的失去意識後,沒聽到那人沉沉兩聲歎息。

“阿卷,我喜歡你。”

“好喜歡你。”

……

……

熬湯的小吏發覺,近日閻君殿下喝湯的次數太勤了些。

每日待他處理完公務後,長生殿那頭便會差人過來傳話,說是要一碗孟婆湯。而孟婆也會兢兢業業的熬好了湯親自送過去。

小吏偷偷嚐過那湯,味道的確是變了。

變得越來越甜。

甚至有些齁嗓子。

如今距離他們君上渡劫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今日是柔辛仙子大婚的日子,可他們的閻君殿下卻不知在長生殿做些什麼,別說去看小師妹的婚禮,他直接一整天也未出屋子,聽說是在給孟婆娘娘準備驚喜。

閻追沒去九重天賀禮,卷耳是去了的。

孟婆不在,是以等長生殿那頭再一次來要湯的時候,是小吏送過去的。

當小吏看到他們閻君殿下冷淡的臉色時,小吏終於後知後覺。

可能他們的閻君殿下要的不是孟婆湯。

而是送湯的,孟婆。

……

……

被天上的耀眼陽光晃了半個上午,卷耳回來時耳朵似還留著震天的禮樂,她剛到孟婆莊前,便見小吏幾步走上前道:“娘娘,君上說在殿內等您呢。”

她一身淡淡酒氣未退,目光若含春水,聞言挑眉,“等我做什麼?”

小吏被他們孟婆的美貌晃了一下,“說是給您準備了驚喜。”

“驚喜?”

就那個狗男人能有什麼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