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紫煙的話,馮三也是皺了皺眉頭,這倒是個難辦的事兒。
紫煙玉手輕甩,下巴向下一頓,似是做了什麼決定般。
她又跪了下來,哽咽道:“不若官人便將我收做貼身丫鬟可好,不論是洗衣縫補、燒火做飯,我…我都可以的。”
馮三道:“你怎得又跪下了,先起來說話。”
紫煙道:“官人若是不答應,我便不起了,就…就讓小女子死在這荒郊野外好了。”
“可我一個男人家,又是修行中人,仇家隨時會尋仇來,處處帶著你,實在是多有不便。”
“那…那可如何是好。反正我誓要跟著官人。”
“唉…,你先起來說話。”說話間馮三將紫煙扶起,又道:“這樣,我看現在天色不早了,已近黃昏。我們先去前麵的鎮上找家客棧住下,再商議下一步如何走。你看如何。”
紫煙本不想站起,但是馮三扶她時,手上真氣微吐,不知怎的,他隻覺得被馮三向上一托,身子便已站定了。心下也不去想它,隻得答應道:“我都依官人的。”
“如此甚好,你去開了門,我們二人便攜伴行走。”
紫煙微微作了一揖,口中答了聲“是”,便轉身向廟門走去。
待到她轉身後,馮三有心試探。便左手成掌,運氣凝在掌上,向紫煙的後背一掌拍了過去,眼中滿是殺意。
眼看那一掌就要擊到紫煙的後背,紫煙似毫不知情,依舊挪著碎步,慢慢向門口走去,就在手掌離她後背一寸之時,掌氣已經將紫煙的背上衣物吹起來了一下。
紫煙隻覺得後背像略過一陣輕風般,心內奇怪,回頭來看。
馮三這才急勢收功,真氣內斂,收起了手掌,順勢扶在紫煙的小臂上,輕聲道:“你方才受了傷,我扶著你走。”
紫煙一笑道:“多謝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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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間,今夜的天氣有些陰沉,天空之上也看不到皓月繁星,空氣中有些潮悶。
馮三坐在床沿邊,正細細思索往後該當如何,那把斬馬長刀靜靜地放在桌子上。正思索著門外腳步聲響起,而後有人敲了敲門,紫煙嬌媚的聲音傳了進來:“官人,是我。”
馮三下地,開了門道:“進來吧。”剛說完卻愣在那,原來是看到紫煙正打了盆水,給他端到房內。
隻見紫煙將水盆放在了盆架上,再去關了門,而後站定到馮三麵前,伸手就要解馮三的衣物。
紫煙笑著說道:“官人今日先與那夥壞人鬥了一鬥,隨後又行了這麼久的路,想必身子也是乏了,奴家伺候你洗漱再睡。”
馮三忙將紫煙的手輕輕推開,苦笑道:“姑娘不必如此,你我萍水相逢,哪有奴主一說,往後叫我一聲馮爺便好,也不必官人官人的叫。隻是這洗漱之事,我一個人過得慣了,還是自己來吧。”
聽了這話紫煙竟是傷心起來道:“那馮爺可是怪我伺候的不好,嫌棄我這般多事麼。”
看紫煙有傷心之意,馮三趕忙道:“非也非也,我隻是…”他說著話,便將手搭在紫煙肩上正欲寬聲安慰一下。
就在此時異變生起,一瞬之間紫煙正在委屈的神情變得殺機畢露,一把藏在袖口的小刀輕輕一抖落在手中,就在馮三的手搭在她肩頭上之時,她一刀捅向馮三小腹,刀尖泛綠想是抹有劇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