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白玉堂他大哥白錦堂的親生兒子。
兩天前,展昭趕到少室,來接白雲瑞去開封。
原本少林寺俗家子弟,未滿年是不準出山的,除非你闖過了十八羅漢陣。
那日適逢天大雨,一路泥濘。
滿山蔥翠百年古樹盤根錯節,積澱了不知多久的塵埃被一夜衝刷通透,竟彌漫出一山的新鮮錯覺。
順著山路上去,遠遠的,便是少林寺的入口。原本分明是張揚火熱的紅色塗漆,卻在滿山躁動的雨聲與寺院禪遠的寧靜中,磨去棱角,沉澱出一片恢弘與不言。
山路不便行馬,展昭的馬交給了山下路口的弟子照管,於是便是一路用腳走來。
在距山寺尚有幾步台階的時候,展昭抬頭去看那拱形的大門。
雨沿著油傘落出一層水簾,近乎瘋狂的姿勢,漫天的水聲似乎湮滅了悠悠的鍾音。
紅漆長牆,古林山雨。
有雪衣少年,眉目上挑出七分煞,眼底的卻又有三分神色叫雨掩去了光澤。
那少年見他上來,風一般地便衝入雨幕,唇開合間,尚顯脆亮的嗓音如珠子般串出二字,叫展昭微微愣了愣。
這一晃神,便讓那少年抓住了臂膀。
雨的確是下的太大了,雨聲也太大了。不然,怎麼會聽錯了。
展昭笑了笑,將傘撐給少年一些,和聲道,“雲瑞,你當叫我叔叔的。”
這一日,恰是白玉堂從衝霄樓回來的之後的第二十日。
即便是這不問外事的少林寺,也多少知曉。
白玉堂浴血帶出衝霄盟書,傷重不起,當即啟程送出襄陽。
盟書到手翌日,起兵剿滅襄陽王。
又十日,襄陽平定,火燒襄陽府。
然而世人又不知。
便在這一日,四鼠與南俠北歸開封,途徑山野小店,那楞爺徐慶卻是失手間打碎一精致之至的白玉杯。
小二慘白著臉,捧著玉杯碎片。
“白玉堂!白玉堂毀了!”
那一日,似也是瓢潑大雨。
展昭這樣想著,又多將傘遮給雲瑞些,卻瞧見那少年臉色不佳,正欲再開口,卻被猛地推回了傘。
少年狠狠的瞪著展昭,手下更緊,咬牙道,“死貓,別想讓白爺叫你叔叔!”
展昭默默收回傘,就著白雲瑞的手,帶著人往寺裏走,心裏淡出一個荒唐的影子,叫他本人也自覺苦笑不已。
不是,都說外甥多似舅麼……
怎的……連侄子也這麼像叔叔……
明明這孩子小小的時候,是跟那人他大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才對啊……
那荒唐的影子,卻像遊仙枕上的夢,雖荒謬,卻緩緩真切起來。
TBC........
【羞愧:
本打算是要留個懸念,然後仔細想想這懸念太易叫人猜出來,不如幹脆自己文外說明的好,省的叫大家頭暈=v=
文章設定是:
雲瑞是白錦堂的兒子,而並非白玉堂的兒子……所以年齡足夠談戀愛了-v-||||
不明混蛋穿越到了白玉堂的身子裏麵去了。
白玉堂被擠到雲瑞的身子裏麵去了。
至於雲瑞麼……這倒黴孩子是個bug= =|||設定是到那穿越的混蛋那去,但文章內不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