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住在他心中某處了,地位早就超過了那些普通的哥們,是特別特別重要的一個位子。
現在張晨這個不開竅的腦瓜子也總算明白了這個,但是剛明白就要麵對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應對的磨礪,張晨還來不及對這個認知作出什麼思想掙紮就隻能先給王文宇打電話了。
平時怎麼都不覺得王文宇的彩鈴有多麼漫長和煩人,現在這多餘的彩鈴讓張晨的心更亂了。怎麼還不接還不接,快接啊,他不想聽什麼女高音,快點接快點快點。
這時候多一秒的時間對人來說都是漫長的精神折磨,張晨那是真的著急啊。好不容易接通了,對方傳來了懶懶散散的聲音。
“喂,二楞張晨兒?你好,你是哥哥的朋友吧?你幹嘛啊,怎麼挑這會兒打電話。”不過卻不是那熟悉到不行的聲音,而是個陌生的孩童音。
“喂,我是他朋友,我找下王文宇,他在不在啊?”張晨越想越覺得複雜,越想越不能安心,這是王文宇的手機啊,平時見他可寶貝這手機呢動都不給人動一下的。到底生什麼了啊,王文宇他現在不會是在想不開了幹什麼傻事兒吧。張晨這叫個糾結啊,胸口又傳來一下又一下的焦灼,就好像著心髒是個烤鴨,正被火一下一下的摧殘呢。
“幹嘛啦,他不在。你有啥事就說好啦我給你轉告。”那邊傳來客套的聲音,張晨察覺到那是種變相拒絕的語氣。
“哦。你幫我轉告……”張晨心鈍鈍的很難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其實他不舒服另一個人也不會舒服到哪裏去。
“哥。那個張晨給你打電話了。”小弟掛下電話,走進大哥的臥室,從剛剛大哥看到這個來電顯示後他就跑到這裏了,幾乎是瞬間性的動作,他一看到是張晨的來電就馬上轉身逃避了。
“恩。”從窗戶裏可以看到哥哥把腦袋捂在被子裏,啞啞的聲音透過厚厚的棉被傳出來的是沉啞的聲音,王文陽一時間嚇到了,喂,這是他老哥麼,怎麼聲音粗的和個老男人似的啊,不對不對,是他從沒聽過老哥這麼有氣無力沒精打采的聲音,就像哭了似。
“哥,我錄了音了,你要聽麼。”王文陽決定還是不要管哥哥好了,不過他覺得哥哥肯定對那個張晨很在意,所以他很聰明的錄了整通電話。嘿嘿,某某手機公司的的東西還是很給力的說的,連電話都能錄= =。
“= =你說啥,你錄了?”其實最出乎意料的還是王文宇本人了,現在他的心情很複雜很複雜,又想聽那個人到底對自己是個啥想法省的最後鬧了半天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但又不想聽那個蠢不拉嘰的家夥半天沒動自己的話倒是他白緊張了半天,到最後自己到羞愧的不敢見那個蠢蛋。王文宇悶悶的裹在被窩裏,讓溫暖厚實的被子覆蓋著他,這樣好像就能獲得更多的踏實。
“恩,我錄下了,哥你聽聽吧^_^……我猜你一定很感興趣。”王文陽看哥哥在被窩裏蜷來蜷去就猜他肯定動搖了,於是二話不說就把某某耐摔牌子的手機塞帶他手裏。
“呃,你……你,你個小屁孩兒別瞎胡說!”王文宇看老弟一臉別裝了感興趣就聽啊磨磨唧唧像什麼男人的表情,覺得自己的臉刷的就熱了,太丟人了,被個小孩兒嘲笑。
但王文宇還是乖乖的從抽屜裏翻出當初買手機用都沒用過一下嶄新的耳機,不是很坦率的插上,開聽。嘖,聽就聽誰怕誰= =反正老頭兒們有一句話叫那什麼,早死早超生。
“王文宇你不理我是什麼意思啊,王文宇你不上線也就算了家裏出了事兒也不和我說,王文宇你真不厚道說了一句讓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得通的話就揮揮袖子走人了,你說想上我嘛意思了啊,別告我你就因為這事理都不吵理我啊,你太小氣了吧,我見過小氣的沒見過你這麼摳門的,你簡直比六七年代窮苦人們都摳門!你就為個這不吵理我,你想上就上唄,大不了老子就當娘們給你消氣還不成。你委屈我還委屈呢,我從來沒遇到你這樣的人,又任性又別扭,我老早就覺得你把我帶到什麼不歸路了,你帶了還不承認,揮揮袖子走人了,還說不在,你說我委屈不?”王文宇聽完已經發表了無數個感想,最深的感想就是他猜張晨這個蠢材說這些話的時候肯定腦子被漿糊糊住了,而且還糊的不輕。= =不然這話怎麼說的狗屁不通,這話說得太像個別扭蠢貨了吧……說誰別扭呢,看看他自己這德行比誰都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