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老板說完,又不安的看看左右,不知是怕兵還是在怕鬼,接著說道:“反正啊!這城裏現在不太平。我是不敢住了,所以才準備搬走。”
小販聽完,伸出手把已經放涼的茶水一飲而盡,兩眼放光的說道:“不知現在那呂布的頭顱是否還在東城門上掛著?”
“你不會想去看吧?不要命了。”茶肆老板驚斥道。
小販聽了笑說道:“我住的山中也有些鬼怪的傳言,就是不曾見過。想不到這許昌城中也有如此之事。還真是想去看一看啊。”
茶肆老板聽了頓覺無趣,自己一番話下來,本以為這看上去猥瑣的山民小販該是要嚇得半死,反而卻是如此情況,不禁有些惱怒,沒好氣的說道:“東城門離此不遠,你若想看,大可稱現在大雨未下,走過去看個究竟。我小店要關門了。快走!快走!”
小販聞言嗬嗬一笑,也不生氣。自顧自的走出茶肆,把柴擔子往身上一背,徑直向東城門走去。
出了城門,小販回身向城樓上望去,卻發現烏雲密布看得不夠清楚,隻能模糊的看到一個人頭的輪廓。不由瞪大眼睛想看個真切,恰巧一道閃雷打下,把城樓照了一個通透。小販睜大的眼睛恰好和呂布頭顱的雙眼對了個正著。
“啊!”一聲慘叫從小販的嘴中爆出。身體顫唞,牙齒打顫的說道:“他。。。。。。他在看我!不。。。。。。不要看著我!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得你啊!”小販慘叫著,連滾帶爬的轉身逃跑,也不管前方是哪裏,隻是沒命似的狂奔,似乎後麵有恐怖的妖獸在追趕他。
嘩啦啦!天上亂竄著電弧的雲層終於傾瀉下了雨水。快!不帶停留。鞭撻著,迸射著,淹沒著一切。也把小販的遠去的身影完全的遮掩、吞噬掉了。
城樓上,一個消瘦的身影負手而立,望著小販逃跑的方向神情肅穆:難道又變強了?
“來人!把呂布的首級給我拿上了。”(奇*書*網.整*理*提*供)
“是。”守城的士兵同時應到,卻沒有人感上前去辦事。呆站在一邊,手足無措。
“你們駐守許昌城門就這點本事和膽量嗎!”那人嗬斥道,“如若大軍來犯,你們準備怎樣?也傻站著不動放敵軍進城嗎?”守城兵士一聽,心中更是害怕,紛紛下跪求饒。
那人還準備說什麼。卻聽見一聲大喝:“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還不給老子滾下去。”一個八尺大漢三步並作兩步登上了城樓。那幫兵士聽了,臉上一喜,連忙說道“是!許褚大人。”然後一溜煙的跑了下去。
那人眉頭一皺,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許褚說道:“你就是對士兵太好。”
“嗬嗬!”許褚傻笑著,雙手一攤,大大咧咧地說道:“何必為難他們呢,軍師要辦的事,我來給你辦好便是。”說完便徑直走到城樓邊上,單手抓住繩索一提一拽,把呂布的頭顱拿了上來。
“喏。我快吧。給你。”
被稱作軍師的人看著許褚,無可奈何的一笑,伸手抓著頭顱上的頭發從許褚手上接了過去。然後把呂布那早已流幹了血液的灰白色的頭顱拎到自己麵前,與那個讓城中談之色變的妖物對視著。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不甘嗎?這眉宇間深深的恨意。這眼神中無限的殺伐。呂奉先你活著的時候就叫人不安心。死了還是能讓人頭痛不已。難道是鬼體成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