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真傷心了,一把攬過他的肩膀,伏在他耳邊說:“林叢深好歹沒對你見死不救和下毒吧,或者是和姑娘演戲刺激你,你就不容許我內心掙紮一下,再說你看我現在攤到什麼好了。”

花麒把頭埋進懷裏,擺明著不想和我進一步交流了,我也不好自討沒趣,起身把屋子讓給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屋門口,懷裏摟著我的土狗。對了,我給我的土狗二號起名為死魚臉,每次我叫它的時候它都一路歡騰地奔過來紮我懷裏,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更新確實沒有趕上隔日更的速度,不過好在結局是越來越近了,我爭取在下周完結它!

雖然今天可能更不了正文了,不過心急的同誌們可以去看看番外《落花流水》的開頭,猜測一下這鬼一般的走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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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客 ...

花麒在第二天早上招呼不打就走了,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從那之後每年春天就沒人來我這裏蹭吃喝了,我居然感到有點寂寞。這兩年裏花麒也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每次玉湖他們上山來的時候我都要打聽他和林叢深的消息,可是誰也不知道,我都懷疑他和林叢深被火星人帶走了。不論死活,總要有個說法,但是這兩人的說法遲遲不肯到來。

如果按照我穿越前的年齡算,我應該36歲了,但是在這個世界裏實際卻隻有30歲,一個漸漸蒼老的靈魂不合時宜地住在一個還尚顯年輕的身體裏。

這些年裏最讓人想不到的是,我名義上的老爹江之鵬其實經常來探望我,一年估計要來個五六次吧,時間不定,方式不定,事宜不定,不過一般是來找我下棋的。自從他發現我圍棋居然下的不錯,就會千裏迢迢帶著棋盤棋子來找我。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估計告訴他們也不會有人相信。

江之鵬第一次來的時候是找我討回那副曾經掛在王神醫牆上的畫,那是餘悵不見蹤影的第三年。

當時我剛剛帶著土狗從山裏溜達回來,手裏還提著土狗半途上抓到的一隻野雞,沉浸在將這隻我的時代裏的保護動物燉湯喝的喜悅裏。剛走進屋前的院子裏我就如同天打雷劈一般地怔住了,那是一個酷似餘悵的背影,在夕陽西下的秋風裏站的很蕭瑟。

我差點就淚流滿麵的撲上去大聲說草泥馬的餘悵你終於回來了,可是我狂奔到近處才發現這人頭發灰白,就算餘悵比我大上幾歲,也不至於到此程度。那人聽到我的腳步轉過身,我才發現他是畫中的另一人,一個我從來沒見過但是與我的人生有莫大關聯的長輩。

江之鵬其實並不顯老或者可怖,就是灰白的頭發讓他看上去總有那麼點不是武林正道的感覺,不過武林正道也不是什麼好詞了。

我惴惴不安地把他請進屋裏,讓他坐在我的專屬鋪了小羊皮坐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給他用燒開的井水泡了一壺茶,還用極其神速的速度在等待水燒開的時間裏把野雞給燉上了。在這期間江之鵬都一言不發,我知道他是被王神醫害啞了。

可是我顫顫巍巍剛把茶杯端給他的時候,這個沉默嚴肅的人居然說話了!

“我們爺倆不用客氣了,我是來討回我的畫的。”

我警覺地倒退了兩步,偷偷看了臥房一眼。

“別討價還價了,把我的畫拿出來吧。”

我非常無賴地回了句:“就算你是我長輩我也不會給你的,你叫它一聲它能答應你麼。”

江之鵬苦笑了一下,真是應了笑的比哭還難看那句話。

“我知道你和我沒什麼情分,但是我是真心來拿那幅畫的。那幅畫是我畫的,你仔細看看畫的右下角是不是有個圓形的小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