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時, 朝嬌想了想從枕頭下麵拿了一把匕首放到朝安手中,朝安疑惑的看著她。
“這是做什麼?”
“防身用的, 要是司少帥對你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你就捅他知道嗎?”
“……元州不是那樣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總之哥你就帶著吧。”
朝嬌硬把匕首塞進朝安手裏, 因為司暮說了這件事保密, 否則約定作廢, 朝嬌隻能用這種辦法提醒自己哥哥了。
朝安無奈的點了點頭, 把匕首收了起來。
之後朝嬌昂首擴胸的走出的房門, 外麵等候的丫鬟目不斜視,一點沒有要抓住朝嬌詢問一下的意思,這讓朝嬌很是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隱隱有種古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好像自己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司暮安排好的。
朝安在房間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門外的丫鬟提醒他時辰到了,然後丫鬟推開門,將他領了出去,雖然知道隻是走一個過場,並不是真的成親,但朝安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紅蓋頭擋住了大部分視線,朝安隻能看到腳下的路,一路從朝嬌的閨房走到了朝家公館的門口,迎親隊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大街上,門口的位置停著喜轎。
朝安徑直朝著喜轎走去,剛抬起腳準備跨過轎杆,一聲馬的揚蹄聲就從身邊響起,朝安嚇了一跳,立刻後退一步,結果踩到了裙擺,身體一下失去平衡,朝著旁邊倒去。
這個時候朝安腦子裏隻剩下一件事,那就是絕對不能讓蓋頭掉,不然他身份就暴露了,所以朝安隻是緊緊的抓著蓋頭,至於自己會以什麼姿勢摔地上,就不是他能顧得了的了。
關鍵時候,一隻手臂從旁邊出現,一下攬住朝安的腰,將朝安抱進懷裏,稍顯灼熱的手掌緊緊貼在朝安後腰上。
朝安的臉靠著對方寬闊的胸口,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木質香味,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元州……
“你沒事吧?”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朝安隔著蓋頭看不見司暮臉上的表情,但他總覺得司暮說話的語調有些不穩。
朝安沒辦法開口,隻能搖了搖頭,他的手撐在司暮的胸口,想從司暮懷裏退出來,卻聽司暮說到:“我抱你上去。”
之後司暮彎下腰,手臂穿過朝安的腿彎,直接打橫將朝安抱了起來。朝安猛地離地,手臂條件反射抱住了司暮的脖子,然後他就聽到了一聲輕輕的、極為愉悅的笑聲,輕到他以為是錯覺。
司暮抱著朝安跨過轎杆,副官立刻撩開了簾子,司暮將朝安放進了轎中,借著俯身的姿勢湊到朝安耳邊輕輕說到:“一會耽擱時間比較長,旁邊盒子裏有點心,你先墊一下。”
說完司暮就起身了,轎簾放下,隔絕了外麵的視線,很快轎子被平穩的抬了起來,朝安聽到喜樂重新響了起來,轎子正朝著臨祈城北方走去。
確定不會有人看見後,朝安悄悄的掀開了蓋頭,他朝著身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