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等晚上十二點了。
朝安其實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恐怖遊戲一定要晚上十二點玩,雖說晚上陰氣是要濃鬱很多,但為什麼不能是十二點半,十二點零五分,十二點零一分呢?哦,可能是為了說起來方便。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晚上十二點快到了,朝安在鏡子前麵點了一根白蠟燭,然後坐在鏡子前麵,等待著變化產生。
朝安一眨不眨的盯著鏡子畫麵,裏麵的人像始終沒有發生變化。
直到十二點整的時候,燭火無風自動,光線微弱了一瞬間,等到再明亮起來的時候,朝安看到鏡子中的人像在對著自己笑。
這笑容邪惡殘忍,看一眼就讓人聯想到連環變態殺人狂、生食人肉的野獸、撕咬靈魂的惡鬼……打心底裏厭惡和恐懼。
雖然露出這笑容的是自己的臉,但朝安知道那不是自己,他不會這麼笑的這麼醜,連黑化的時立都不會,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在朝安發愣的時候,那張邪惡的臉猛然貼近了鏡麵,臉龐在朝安麵前放大,一隻幹枯的手掌從鏡麵裏伸了出來,抓住朝安的肩膀,把朝安往鏡子裏拽。
這一拽力大無比,又相隔的太近,朝安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他隻感覺到眼前一花,意識瞬間被拖拽進了鏡麵之中……
“桀桀桀……我終於有肉身了,我終於能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了。”
興奮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在將朝安的靈魂抓進鏡麵後,一道枯瘦的身影飛快朝著鏡麵衝去,想要趁著通道被打開的這片刻時間,占據朝安的肉-身。
就在枯瘦身影即將竄出鏡麵的時候,一條血絲毫無預兆的出現,纏住了枯瘦身影的腳腕,枯瘦身影的動作一下止住。
血絲拉扯著枯瘦身影朝後飛去,枯瘦身影大驚失色,它朝著後方看去,隻看到一位身穿紅衣的少年漂浮在空中,身上流露出恐怖的氣息,血絲的另一端正纏繞在紅衣少年的手中。
絕對不能被他拉回去,拉回去就完了,枯瘦身影出現了這樣的感應,它狠下心,直接折斷了自己的腿,拖著殘軀繼續往鏡麵衝。
冷哼聲從後麵傳來,紅衣少年似乎是生氣了,鋪天蓋地的血絲朝著枯瘦身影纏繞過來,而此時距離通道關閉已經不到三秒鍾。
枯瘦身影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一旦被血絲纏上,他就會瞬間舍棄這一部分軀體,終於趕在通道關閉前出現在鏡麵前,雖然它已經淒慘的隻剩下一顆頭顱,但這不重要,它自由了!
頭顱一臉興奮的從鏡麵裏衝了出來,它終於不用待在那個鬼地方,隻要占據這具肉-身,他就能“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看以後還有誰能阻攔它哈哈哈!
頭顱的笑聲還沒有結束,一隻手掌突然從鏡子側麵伸了出來,將它牢牢的抓住,接著它看到了畢生難忘的場景:一個全身繚繞著黑霧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巨大的鐮刀,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僅僅是一縷溢散的氣息都讓它瀕臨崩潰。
“竟然敢占據安安的肉-身,你膽子挺大啊……”
“……”
哇——外麵的世界好可怕,媽媽我想回家……
但它已經沒有機會了,一聲慘叫之後,頭顱直接被鐮刀像砍西瓜一樣砍個粉碎,不用風吹,都已經沒有影子了。
司暮收起鐮刀,朝著麵前的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