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玩鏡子遊戲?”

“我沒有騙他們,鏡子真的能滿足人的心願,你看我的心願不就完成了嗎?”時立看向教室中央的鬧劇,臉上露出報複的快-感,繼續說到:“我現在擁有了想要的一切。”

“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朝安表示懷疑,他從時立的眼睛裏隻看到了仇恨,沒有看到快樂。

時立不說話,他固執的認為隻要將痛苦加注在仇人身上,他就能獲得快樂,朝安沒有再勸時立,他在思索時立說的話。

時立說鏡子滿足了他的心願,也就是變相的承認他玩了鏡子遊戲,現在的一切改變都是因為鏡子,他的性格一夜之間發生轉變也是因為鏡子。

室友說過“鏡子”是這個學校最恐怖的怪談,這一點已經在時立身上初顯端倪,而現在玩鏡子遊戲的學生增加了那麼多,朝安有種預感,學校要發生大亂了。

……

一天的上課時間匆匆過去,朝安中午又去了一次高三九班,沒有見到餘石,但他知道了一個消息——這所學校的所有學-生-資料都存放在檔案室,他要找人或許可以去檔案室,檔案室的位置就在教學樓對麵的教務樓。

於是一放學,朝安就穿過操場,直奔教務樓而去。

教務樓是學校老師辦公的地方,朝安本以為混進去會比較難,誰知道他隻是在門口等了十分鍾,這棟樓裏的老師都走了個幹淨,這情況和教學樓一樣,隻要放學,沒有人願意在教室裏停留。

等到老師走的差不多了,朝安走進教學樓,很快找到了檔案室的位置,他試著擰了擰把手,檔案室的門直接打開了,這倒免去了朝安去偷鑰匙的麻煩。

朝安快速閃進檔案室,然後輕輕的將門合上了,站在門後,朝安打量這間檔案室,檔案室大概有兩間教室那麼大,一排一排的放著鐵質的檔案櫃,每個檔案櫃都鎖著,不過鑰匙就插在鎖眼裏。

也許是長久不見光的緣故,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黴味,朝安先是將檔案櫃的序號都看了一遍,確定高三學生的檔案都放在最裏麵的八個檔案櫃裏後,朝安直接來到了檔案室的最深處。

朝安沒有開燈,借著老式手機屏幕上微弱的光在檔案櫃裏翻找起來,他先是找出了今年高三九班的資料,就放在最前麵,很好找,朝安將檔案抽了出來,一個一個的翻,確實沒有餘石的名字。

朝安又將去年高三九班的資料拿了出來,挨個看了一遍,依舊沒有看到餘石的名字,朝安不死心,繼續翻著往年的檔案。

直到朝安翻到第四封的時候,也就是四年前的高三九班,朝安終於看到了餘石的名字,照片上是一個瘦弱的男生,眼睛裏一片死氣沉沉,容貌和朝安見到的餘石一模一樣。

檔案上記錄了一些餘石過往受教育經曆,囊括從小學到高中,而在檔案的最下麵蓋了一道紅色的印章,上麵有“開除學籍”的字樣。

除此之外,在檔案的後麵還附了一份餘石在校醫室自殺身亡的記錄。

朝安的手指點在鮮紅色的印章上,上麵並沒有解釋學校為什麼會開除餘石,但就是在學校下達這個通知的當天,餘石在校醫室自殺了,等人發現的時候他倒在血泊裏,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都是利器留下的。

警察排出了他殺的可能,確認是自殺身亡,加上餘石家裏沒有人追究,這件事很輕易就被學校掩蓋過去了,可能連當時同班的同學都不知道。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餘石在四年前就死了,那他見到的是誰?朝安心裏其實早有答案,隻是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

所以高三九班的學生都不知道餘石,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這一屆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