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安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片刻後又放鬆下來。
“怎麼了?”
“想你了,從心髒到身體都想。”室友俯身在朝安耳邊, 聲音低沉的說到。
“……”
朝安的臉又紅了, 他想到這幾天室友對自己的照顧,咬了咬嘴唇,遲疑的說到:“需要我幫你嗎?我可以學。”
司暮:“……”
司暮發現使壞的朝安不可怕, 可怕的是頂著這麼一張單純的臉, 說出這樣引人無限遐想的話, 而他自己還毫無所覺, 司暮真是快瘋了!▃思▃兔▃網▃
沒有得到司暮的回應, 朝安疑惑的仰起頭,發現司暮臉上的表情扭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臉抽筋了。
“你怎麼了?”
“沒什麼。”司暮決定最後再掙紮一下,問到:“安安,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
“我是誰?”
“淩鏡。”
“……”
司暮無比挫敗,他放開了朝安。朝安沒有記憶,司暮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和朝安發生什麼,不然等朝安恢複了記憶,一定會怪他,甚至跟他反目成仇。
隻要想到那個結果,司暮就覺得無比揪心,所以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定要忍住!
“你餓了吧?先吃東西。”司暮將朝安拉到小桌邊,將碗筷推到朝安麵前,自己低垂著頭坐在朝安旁邊,像個被遺棄的狗崽。
朝安拿起碗筷,轉頭瞥到室友一抹哀怨的目光,他夾了一個筍子吃,室友還是哀怨的看著他,他把筍子喂到室友嘴邊,室友眼裏的哀怨少了一點。
朝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片刻之後他起身親了一口室友的臉,室友臉上的哀怨徹底消失了,他又親了一口室友的嘴,室友眼裏冒出了小星星。
朝安於是明白了,室友是個悶騷,想跟他親近不好意思說出口,一定要他主動才行。
朝安開始吃飯,室友一掃之前的失落,特別殷勤的給朝安夾菜。朝安填飽了肚子,去洗了一個澡,又把牙刷了,就盤坐在床上的小桌子後麵開始寫作業,他吸取了早上的教訓,決定晚上把作業解決一部分。
室友忙忙碌碌把所有東西洗幹淨了後,走到朝安的身邊坐下,身上隻穿了一件襯衣,還沒有扣扣子,露出裏麵流暢的肌肉線條。
朝安用筆戳了戳,嗯,硬硬的,心裏直感歎可惜了,他要是有室友這樣的體魄,早就把趙哥那一群人打的哭爹喊娘了,這肌肉長在門都不出的室友身上,確實可惜了。
“喜歡嗎?”悶騷的室友問到。
朝安點了點頭,誠實的回答到:“喜歡。”
“你就不想做點什麼嗎?”司暮瘋狂暗示,他雖然不能主動對朝安做什麼,但要是朝安自己主動的就不一樣了。
朝安歪著頭思索起來,筆頭在下巴處敲起來,每一下都敲在司暮的心上,司暮就像等待審判的囚犯,生死全在朝安的一念之間。
片刻之後,朝安遲疑的問到:“做什麼都可以嗎?”
司暮瘋狂點頭。
“那你能不能……幫我寫作業呢?”
“???”
司暮立刻像是被戳破的皮球,整個人都蔫了,朝安看他這樣覺得好笑,就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輕輕說到:“哥,來日方長……”
司暮轉頭對上朝安的眼睛,那眼裏的點點愛慕做不得假,司暮立刻滿血複活,他從朝安手中拿過筆,開始怒刷物理題,靜謐溫馨的空間裏,兩個強大的鬼物在瘋狂的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