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通,原本在東都市職業學院混的好好的,就因為胡蕊莫名其妙跑出來跟我表白,讓我好好的生活徹底亂了方寸。
胡蕊跟我最好的兄弟詹飛是一對,倆人從大二就在一塊了,在學校出雙入對的,我們哥幾個一塊從縣城升上來,在學院裏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團體,不說能橫著走,起碼不會有人欺負我們。
“劉通,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都不知該怎麼表達對你的愛,你能感受到嗎?”
操場看台後,胡蕊呼一下就跑過來抱住了我,她像瘋了一樣吻我。
收到她的情書後,我真不該約她到這裏攤牌,原以為可以人不知鬼不覺的把事情消化掉,卻不想正給了胡蕊亂來的機會。
“別,別,鬆開。”
盡管我一個勁的推搡她,但還是抵不住這勾心的魅惑。
那一瞬,我感覺像被電觸了一般,渾身都酥軟了,她也發出了那種嗯哼聲,我感覺自己真的要崩,但就在這時......事情敗露。
我和胡蕊的醜事被一直跟我們對立的李隆看到了,不出所料,待我趕回教學樓的時候,事情已經傳開。
我沒做停留,直接去了體育係找詹飛,而他不聽任何辯解,直接就給了我一拳,我沒還手,之後詹飛一直壓著我打,我被他的幾記重拳捶的頭暈腦脹,後來被匆匆趕來的幾個兄弟拉開的時候我已渾身是血。
“你豬狗不如!畜生!”
詹飛平日裏倒還算溫和,但發起火來九頭牛都拉不住。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我如果說是胡蕊勾引我,她以後還怎麼混?還真是難以啟齒。
“你跟我出來。”
悶了半晌,我把詹飛叫到了餐廳後麵廢棄的鍋爐房那裏,那邊挺荒的,沒啥人。
大全和李康怕我倆玩命,想跟著,但被我狠狠剜了回去。
“事情就是這樣,你別聽李隆在那瞎傳,他就是想離間我們。他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我委婉的說了胡蕊對我的心思,但還是照顧了她的顏麵,並沒點透。
“你放屁。早就看你對胡蕊眉來眼去的,上次打台球,你坐在沙發上一直看她推杆時的背影,盯著她的屁股瞅了半天,你以為我沒看到?”
詹飛已經失去理智,壓根就不信我的解釋,撲過來再次將我撞倒。
我真有點火了,抓起地上的一團枯枝直接就甩在了他臉上,“你清醒一下,那天她穿了跟任瑤離開我時穿的一樣的仔褲,我記得那天喝酒時我袒露過了。”
“托詞,給自己找的台階罷了。”
詹飛認定我和胡蕊有一腿,而且是我主動追她,再次撲打在我身上。
這種事發生在血氣方剛的男生身上確實很容易迷失,大家都很敏感,失去理智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我還憋屈呢,兄弟們這幾年混下來,誰是什麼人難道沒數嗎?
既然想打,那就戰夠了再說。
雖然詹飛單挑號稱係裏前三,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我發起狠來也不是軟柿子。
就這樣,一陣陰風掃過,我倆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腿,最後打的都沒力氣了,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對視,他拿起不遠處的一塊石頭,麵目猙獰,說實話,那一刻,我怕了。
如果他真瘋一樣的砸向我的腦袋,我也認了,這麼好的兄弟因為一個女人搞成這樣,真的糟心。
但他先是往自己額上敲了下,血印凸顯,隨即爆喝一聲便狠狠砸向了餐廳後麵的窗戶。
砰,一聲脆響,二樓餐廳員工宿舍的窗子碎了一地。
詹飛狂笑一聲,看起來很爽。
我索性也拿起石頭去砸,就是純發泄而已,聽著一聲聲脆響,看著一個個玻璃窟窿排列在眼前,心裏確實舒服了些。
之後政教處的李狗子主任聞訊趕來,將我倆帶回政教處接受審查。
當時學校正大搞肅清學混子、緊抓校風校紀的活動,揪出典型,絕不姑息。
詹飛最後扔石頭的時候剛好被一個餐廳的女員工看到,加之他平日裏就出了不少風頭,得罪了李狗子不止一次。
所以,他很可能因此開除。
“石頭都是我扔的。”
最後我看詹飛快甭不住了,索性主動承認,“他非說我追他喜歡的女生,兄弟都沒得做了,我心情不好,就想發泄。”
李狗子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你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你知道意味著什麼。現在坦誠真相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