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線索,阿佐不自覺的扣緊手指。
“都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親兄弟,一方融合另一方的眼睛,便擁有了永恒之眼。”斑沒有故弄玄虛的吊人胃口,他清晰的說出以上的句子。而有時候,幹脆坦然的回答會帶來更大的衝擊。
斑看著對麵少年不出自己意料的震驚神色,全盤掌控的遊戲讓他有點索然無味。移開盯著阿佐表情的視線,斑偏過頭看著爬了青苔的山壁,熒熒的燭火把他的影子投影其上,晃動的身影像是另一個人在和自己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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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
泉奈。
斑想起那是自己從暗無邊際的黑色中睜開眼睛,首先衝進視網膜的是泉奈臉上細細的兩道血淚,殷紅的血從閉著眼睛中滑落,聚集在精致的下頜上圓潤的一滴,然後在泉奈微笑的時候悠悠的墜落,在地板上迸濺成一朵盛開的花。
“作為族長,哥哥你需要更強大。”宇智波族更需要的是你,我也是。
眼前包紮著繃帶的青年對著斑的位置說到,但是他正對著卻是牆壁,說話的對象在偏離的角度上。
“我會的。”我會的,會奪取勝利,會保護好你。
斑記得自己那時候笑的多麼張狂多麼野心勃勃。
正逢戰亂的年代,失去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就等同於失去武器任人宰割,宇智波泉奈最終死於戰場。而幾百年之後,宇智波的血脈零落凋亡,所有的野望與權力都如一場鏡花水月,唯有漫長綿延了百年的記憶。
『哥哥你需要……』
『我會的……』
像是永世無法實現的承諾也像是此生無法擺脫的詛咒,貫穿了餘下的整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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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額外一對寫輪眼。你有的吧。”佐助清越的聲音不低不高的在寂靜的山洞中響起。
“哦?”斑轉頭,在剛才那短短片刻時間裏,佐助已經從震驚恢複到平靜。而略為蒼白的臉色,深深切著齒痕的嘴唇,與墨黑深邃的眼睛則表示著他下定了什麼決心。
“你是想?”斑感興趣的追問,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開始出現了呢。
“和你無關。”佐助繼續問自己剛才的問題,“你手裏,也是有寫輪眼的吧。”
“你們是要……是我想的那樣,嗯?”斑笑出聲,“鼬絕對不會同意的,你們不如殺了他幹脆。”
“……”佐助開始抽出草雉劍。
“好啊,我提供給你們寫輪眼。”斑趕在佐助攻擊前點頭答應,“不過這算是第二場合作了,我也需要提出相應條件。”
“當然。第二場合作。”
“殺死誌村團藏。”斑很耐心的解釋道,“我需要收回止水的眼睛。”
“你有戀物癖。果然活太久了需要心理輔導。”佐助同意斑的條件,誌村團藏也是他的目標,需要親手抹殺的存在。
“這次我會同佐助少年一起去的,搭檔喲。”恢複阿飛跳脫浮躁的聲音,斑對著佐助揮手。
不去看隨時精神分裂心理抽搐的人,佐助說道:“我需要一段時間準備,之後會聯係你。而如何把誌村團藏從木葉引出來由你安排。”
“好的。”斑說完結印使用空間忍術離開。
遊戲終於變得有意思了,鼬,好想看你到那時候的表情啊。不會邁上和我相同的道路麼,似乎由不得你選擇呢……而且,你會比我更痛苦,你們都會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