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嗎!

“……”又是漫長的沉默,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心底回答:“我有什麼辦法?都比不上你。”

“你真沒用。”佐助撇嘴不滿。

“你是想讓我取代你占據身體主導嗎?真是不知好歹的小鬼。”裏麵的佐助也撇嘴,“不過說起來如果是我的話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真的?!!”佐助眼睛一亮,很想知道怎麼辦。

“佐助,出來吃飯了。”美琴喊道。

“你怎麼做?”佐助還想問個明白,但是阿佐在美琴的第一個字的時候就離開了。

“真不愧是我兒子,鼬,你的下一個目標將是進入暗部。”富嶽確實很滿意,平日裏嚴肅的臉都顯現出笑意。

“是的。父親。”鼬端端正正的坐著,恭敬的回答父親,表情依舊水波不興。

“父親,我想進入忍者學校。”佐助咬著嘴唇,鼓起勇氣向富嶽提出請求。

“嗯?”富嶽看看幼子“佐助你今年才五歲,明年才是入學年紀。”

“可是……哥哥他……”佐助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握拳,低聲道。

“佐助還是明年入學,如今也不同以往了。”富嶽駁回佐助的請求,開始用餐,間或與鼬交談幾句,鼬通常都是恭謹的接受。

佐助慢慢扒一口飯進嘴,筷子因為手上太過用力而微微的抖動。一口飯團堵在嗓子眼,根本沒有力氣咽下去。

“我吃飽了……”硬生生堅持了半晌,終於等到適合的時間,佐助放下碗筷起身逃離這個無法忍受的氣氛。碗裏的飯幾乎沒有動過的痕跡。

“佐助……”美琴的呼喚被佐助留在身後。

鼬漆黑的眸子掃過佐助的餐具,看著佐助瘦小的身影離開。再次聆聽父親的囑咐,頭微微低下表示尊敬,額前的碎發和垂下的睫毛遮住眼睛裏的情感。

佐助趴在窗戶前向外看,緊繃的身體不住的顫唞,嘴唇也因為牙齒咬的太用力而泛白,估計再用點力氣就得咬破。

“……你還是別自找苦吃了。”一直憤恨的臉突然放鬆下來,同樣的音色卻是不同的語氣說道。

‘佐助’從窗台上爬下來,僵硬的身體險些讓他摔地上。

“我還是愛護點吧,真是個小自虐狂……”無奈的搖頭,阿佐不去管佐助縮在內心角落自怨自艾了,雖然他對那個‘爹’也很糾結,但是也許因為畢竟不是正主的關係,總之他並不是很在意‘父親’的看法。

在房間裏做做伸展運動,肚子很不給麵子的叫了起來。阿佐對透過佐助的記憶看到了那幾乎紋絲未動的飯碗,氣的咬牙,因為現在有饑餓感的人是他。

猶豫半晌還是放棄了去吃宵夜,他可不敢保證寫輪眼能不能看出佐助的異樣,如果被當做妖怪可就遭了。身體裏住著狐狸的漩渦鳴人可是好大一個前車之鑒。

“鐺、鐺、”敲門聲響了兩下,阿佐趕緊的想叫佐助回來,但那小子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裏了。

“佐助,母親特地做的飯團,嚐嚐看。”鼬淡漠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過來,隨即是托盤放到地板上的聲音,再然後是鼬離開的腳步聲。

以鼬的能力來說想悄無聲息是很容易的,看來也是不想弟弟尷尬才刻意告訴佐助門外已經沒人了吧。

阿佐又等了一會,把門打開一線,拽住托盤拉進房間。

溫熱的飯團,還有溫水,簡單但味道也還好。不過,這滋味可不是母親做的……鼬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