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想來,要不是一時衝動上火,他也不會跟這幫人打這個該死的賭。

就在三天前,吳邪和幾個小學同學一起到日本來賞櫻花,他們住在箱根一個頗有些曆史的旅店裏,店裏有個中國留學生在那打工,幾個人一聊,居然還是老鄉,昨晚就聚在吳邪屋裏喝酒聊天。喝著聊著,那留學生有點喝高了,就說了些當地的傳聞,說是小鎮西北方向三十裏的地方有座山,半山腰上的山洞裏時常會傳出些怪聲,當地的老人說那洞裏關著厲鬼,那怪聲就是厲鬼不甘心的嘶嚎。在夜黑風高星月無光的晚上,那聲音傳的方圓百裏都聽的見,聽的人瘮的慌。那地方寸草不生,附近的人沒人敢靠近。這事也不知怎麼傳到了網上,這些年不少人跑去那玩試膽,小鎮也熱鬧了起來。這留學生純粹說來好玩,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吳邪那幾個同學一聽就來了興致,不約而同的看向吳邪。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挑,吳邪當時喝的也有些高了,便一時衝動跟他們打了賭,第二天晚上去那山洞!

現在回想起來,吳邪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雖然記憶被封,不過家裏人從沒打算瞞著他什麼,所以自家是幹什麼的吳邪可是清楚的很,按老爺子的說法,隻要他別幹什麼驚天地動鬼神的出格事,封印就不會打開,所以他寧原做“吳膽”也不想被哪天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那些鬼啊怪的活活嚇死。明明早就決定不跟這些神神怪怪的事沾邊的,居然還傻的被那幫混人下了套,自作孽不可活!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喝酒誤事!以後他娘的再也不喝酒了……不跟那幫龜孫子們喝酒!

再次歎口氣,感覺身子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疼了,吳邪試著動了動,不動還好,一動全身骨頭都在亂叫,突如其來的巨痛讓吳邪眼淚都出來了。深呼吸,深呼吸!等這陣疼痛過去,吳邪覺得自己流的淚都能醮濕幾張麵紙了。現在全身唯一能動的就隻剩眼睛,偏偏四周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手電在摔下來時很沒意氣的摔壞了,而上方的黑暗中也看不到一絲光芒,想想也是,自己是進到山洞中很長一段距離又拐了N個彎之後才突然摔下來的,能有光透進來反而奇怪了。這山洞裏的空間是傾斜向下的,虧自己已經小心翼翼一步三挪的一點點往前趟,誰會料到這山洞接近地麵的空間下還有個空間,更沒想到那段地會那麼不經站,他不過是聽到一陣怪響嚇的原地站住不敢動,還沒回過神來就腳下一空身子一歪,下一刻後背就結結實實跟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然後眼前一摸黑,他就啥也不知道了。

早知道就該帶著手機的!吳邪在心裏罵著,以後就算不開機也要把手機帶在身邊!(……話說,那種地方,手機有信號否?)

在一片無際的黑暗中,吳邪早已沒有了時間概念。

自己摔下來多久了?現在幾點了?那幫沒心沒肺的混人這會在幹嘛?有沒有來山洞找他?

再次試著動了動身子,疼痛感比先前稍減了些。這是好消息,雖然還不能起身,但至少說明他沒傷到成殘廢。幸虧怕冷的他今天多穿了些,要不然照他估計那高度摔下來,不死也差不多了。

那幫混球啥時候才會來找他?該不會把他就這麼忘在這了吧!他可不要死在這種地方,要是被以後來試膽的那些日本人發現他的屍體,以為他是來自殺的,傳回家裏肯定被當成反麵教材用來教導後代,豈不是死了也沒的清靜,那多冤!就是死也不能死在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