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頷首,鐵手點頭,“傷好了嗎?”
顧惜朝和戚少商坐下,“差不多了,沒什麽大事。”
追命的笑容燦爛的可疑,右手已經將一杯透明液體推到顧惜朝麵前,“呐,書生,先喝一杯吧。”
顧惜朝皺眉,不是想耍賴,隻是現在傷口剛愈合,一上來就喝這麽猛的,還真是難消化。還沒想好怎麽回絕,旁邊的戚少商已經豪氣地抄起酒杯,“我來替他好了。”
追命笑眯眯地製止,“戚先生,別,家屬可不能越軌。”又轉頭對著顧惜朝笑得更加和善,“書生,不喝的話也行。”
顧惜朝頭皮發麻,這種笑容,不寒而栗。“然後呢?”
追命回頭看了無情和鐵手一眼,幾人默契一笑。
“惜朝,你知啦,我們都是你的fans,你的歌絕對不比那些歌星差呢。”
顧惜朝心裏一沉,“完了,真的是現世報。”身邊的戚少商卻一臉懵懂,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波濤暗湧。
果然,追命接著道,“不喝酒,唱歌也行。”
顧惜朝硬著頭皮問了一句沒用的話,“我可以自己選歌嗎?”
追命伸出兩根手指,左右晃了晃,“No,選擇權由我們掌控。大哥,唱你認為最好的歌還是我最喜歡的那首?”
顧惜朝狠狠瞪人,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哪一首都不行。
無情輕嚐一口酒,緩緩開口,“阿朝,唱我最中意的吧,比較適合今晚的氛圍。”
“適合個鬼。”顧惜朝在心裏暗罵,卻不得反悔。
追命的速度一向驚人,說話間已經奔出去,“我去跟老板說一聲,等下就讓你唱。”他們經常光顧這裏,跟老板也很熟了,推薦個免費歌手還是不成問題的。
戚少商好笑地看著顧惜朝想要殺人的目光,“你要唱什麽歌?”
顧惜朝嘴角一撇,“你馬上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追命回來,“好了,書生,可以啦。記得,要唱國語版的。”
戚少商隨著幾人一起走出包廂,來到吧台處坐定。
顧惜朝站在斜前方的舞台中央。深色立領風衣完全敞開,露出裏麵解開三顆紐扣的白色襯衫。氣質,真的不輸歌星。
燈光亮了一下,複又黯了下去。
樂隊彈起前奏,舒緩的調子很是悅耳,隻是這歌,好熟悉……
戚少商搜刮腦海中的歌名,無奈真是有限。
歌聲響起,慵懶而性感,的確是好聲音。
“留著你隔夜的吻,感覺不到你有多真”*思*兔*在*線*閱*讀*
“想你天色已黃昏,臉上還有淚痕”
開頭部分很熟悉,戚少商迷糊地想。的確是很熟的調子,名字,似乎也呼之欲出……
“顫唞的唇,等不到你的吻”
“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
“是了,就是這個,容易受傷的女人。惜朝唱得還蠻好聽的。”戚少商難耐地喝了口酒。旁邊的三個人笑得很開心。台上的顧惜朝,因為燈光太暗的原因,看不清表情。
“顫唞的唇,等不到你的吻”
“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
“希望希望你會心疼”
“我害怕一個人”
“為何不肯輕輕喚我一聲”
“安慰一個受傷的女人”
“為了你我情願給一生”
“黑夜裏不敢點燈”
“是誰讓我越陷越深”
“讓我深愛過的人越來越陌生”
一曲畢,台下爆發出一陣不小的讚歎聲。
台上的燈光亮起,戚少商的眼睛也亮亮地看著舞台中央的人。
顧惜朝淡淡掃了他一眼,“你那是什麽眼神?你拿我當女人?”
戚少商起身,邊走向他邊說道,“我沒有把你當女人。”在顧惜朝麵前站定,語氣從容,“我當你是我男人啊。”
顧惜朝把麥克風扔給身後的鍵盤手,回過頭盯著戚少商,“那你看不出來,你男人正被人耍著玩嗎?”
戚少商笑了笑,忽然湊近他,“你的腿,能跑了嗎?”
顧惜朝挑了挑眉,“你說呢?”
戚少商就勢拉起他的手,二話不說,拔腿就朝酒吧大門跑去。
追命懶懶地倚在吧台,“唉,大哥,二哥,你說他們至於這樣嗎?我們禮物還沒送呢,書生就跑了。”
鐵手不禁莞爾,跟著又像想起什麽似的,“追命,今晚是誰請客?”
追命一口酒還在喉嚨裏,差點被嗆到,“咳咳咳,好你個顧惜朝,我……”
無情淡淡一笑,“三弟,謝謝你的酒了。”
追命一聽,咳得更厲害,“誰說是我請客?大哥,你們不能這樣嘛。”
戚少商和顧惜朝一路奔到停車場,迅速發動引擎絕塵而去。顧惜朝大笑,隻有出任務的時候才會這麽瘋狂吧?
剛進門,戚少商就把人壓在門上,薄唇帶著熱力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