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電話。
“馬上回來。”是諸葛老大的聲音。
顧惜朝心裏暗暗叫苦,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再說今天是周末,老板你不用這麽辛勤吧?
放下電話,顧惜朝一刻不停地朝特工組飛馳,隻無聲對上天祈求千萬不要再讓我去受極刑……
怕什麽來什麽,顧惜朝算是充分了解這句話的含義。
諸葛大佬一句廢話都沒有,見到人之後就來了這麽淡淡的一句,“跟我去打球。”
顧惜朝換運動裝時簡直像撞牆,追命攬著鐵手的肩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哈,書生又被臨幸了,二哥,你說這到底是他的幸運還是老板的悲哀呢?”
鐵手的臉色不大好,顧惜朝狠狠瞪了追命一眼。經過鐵手身邊的時候被他拉了一下,顧惜朝停下,鐵手低聲說了句,“我告訴他了。”
顧惜朝心裏一凜,鐵手接著道,“我就要走了,不想最後一次任務讓自己愧疚一輩子。”
追命在一旁歎氣,“唉,二哥就是太死心眼,那個姓戚的根本就該死,難道還怪得了別人?”
鐵手不說話,顧惜朝心裏五味雜陳,臉上卻是一貫的清冷,“我先走了。”
球場上
諸葛大佬揮拍直擊,顧惜朝精確地計算著自己的步伐和角度,不能太狠,不能太刁。老板畢竟年歲大了,體力不支,還不能輕易讓他看出是別人故意讓著他,其中的苦處,真是一言難盡。
當然,最要命的不是打球本身。
“知道為什麽找你嗎?”諸葛一個大力直擊,球出界。
顧惜朝彎腰撿球,“這次任務不夠盡職是我的錯。”
諸葛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不是重點。”
顧惜朝硬著頭皮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算了,還是先發球吧。
諸葛每一拍都揮得格外用力,顧惜朝凝神接招。諸葛微喘著再次發話,“知不知道蝦頭到哪裏去了?”
顧惜朝腳下一頓,差點兒沒救起球,“找到他了?”
諸葛用了全力,聲量跟著升了上去,“他去撈老冷了!”
球撞到拍上的鈍響讓顧惜朝有那一拍其實是打在自己頭上的錯覺。
諸葛扔掉球拍,走到場地外拿起毛巾擦汗。
顧惜朝僵在原地,眼前浮浮沉沉的全是剛到特工組受訓時的場景。老冷叫冷呼兒,那時是顧惜朝的教官,訓練時嚴厲得讓人直想抱著顆炸彈跟他同歸於盡。然而顧惜朝敬他,隻因他教會他要給人希望,“在任何情況下,都要記住,我們要給人希望。即使沒有希望,我們丟了命也要給人創造希望。”言猶在耳,人卻早已不在。
諸葛走到顧惜朝身邊,“怎麽不說話?”
顧惜朝苦笑,“說什麽?”
他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麽,蝦頭是鮮於仇的外號,比顧惜朝大一屆,性格孤僻,人緣也不是很好。冷呼兒拿他當兄弟,雖然該罵該打的一樣不落,卻是真心待他好。蝦頭也敬他,後來他走的時候對顧惜朝說,“他是我在這裏唯一的朋友。”
蝦頭是八年前走的,今年已經可以出境。可他從兩個月前就沒了消息,顧惜朝那時就隱隱感到不安,不過後來的任務還是把一切都耽擱下來。顧惜朝沒想到蝦頭竟如此耿耿於懷,這麽久了還是忘不了。
“怎麽?在想蝦頭的死心眼?”諸葛不輕不重地問道。
顧惜朝擦擦汗,“他想得太多。”
諸葛又是一聲冷哼,“我看你不比他差!也不去找麵鏡子照照,你現在的臉色比哭還難看。”
顧惜朝歎氣不答,諸葛忽然話鋒一轉,“你的婚事怎麽樣了?”
“沒了。”顧惜朝答得淡然。
諸葛點點頭,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明天有個未成年少女衛生知識普及會,你準備一下。”
顧惜朝吃驚得瞪大眼,“這是警民關係科的事吧?”
諸葛梗著脖子,“他們最近去南丫島做事,沒時間。”
顧惜朝感到這個消息簡直稱得上是壓在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連呼吸都不順暢了,“老板,那也輪不到我去吧?”
諸葛一揮手,“這件事,沒商量。”
第二天下午,顧惜朝憋著一肚子火到了香港警署。老板一定是不滿自己跟晚晴分手才這麽整我,不過跟誰結婚,結不結婚是我自己的事好不好?你就算再怎麽關心下屬也不至於公報私仇吧?
穩了穩心神,顧惜朝推開會議室的大門。
頓時,剛剛還一片喧鬧的會議室內驟然變得鴉雀無聲。
座下的都是15、6歲的少女,荷爾蒙旺盛期,現在的女孩子又大膽,目光直接犀利。顧惜朝清清喉嚨,開始講課。
“一般來說,男性的性衝動比較原始,換句話說,比女性直接。他們很容易通過感官刺激而興奮起來,比如說一副性感女郎的照片,或者是看□,都可以讓他們產生原始的衝動。相對之下,女性較細致,她們對圖片、影像之類的刺激並不如情感刺激來得猛烈。也就是說,男性在很多情況下,可以有無愛的性,而女性卻很難跟沒有感情的異性自願發生性關係。我奉勸各位不要輕易跟男孩子有太過親密的舉動,請注意,這裏的親密舉動並不隻是指直接發生性關係,還包括親吻、長時間的擁抱等等一係列行為,因為有研究表明,少女很容易被異性的撫摸吸引,她們在此過程中,更容易分泌一種特殊的激素,刺激大腦,使部分意識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