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想展開看的,誰知道他臉一下子刷白,驚慌失措的跟什麼似的。
我倒要看什麼東西藏得這麼嚴實,難道是自己寫的色情小說?(尾:= =|||)
我展開紙,原來是情書,我清清嗓子就開始念內容:認識你,便知道《再別康橋》最後一句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懷……
我才念了一句,他撲上來,抓過我手裏的信紙,嘩整個一撕的粉碎,臉又開始紅了,但我覺得他那是氣的:“你他媽有病啊。”
嘖,這小子還會罵人呢。
不高興就不高興唄,至於這麼小肚雞腸麼,我想著那詞兒就反胃,嘿,還情懷呢,哪個小妖精這麼有魅力。
我冷笑一聲,啐了一口,“你他媽最有病。”罵完我就走人,老子有的是地方睡覺。
我回宿舍睡得覺,兄弟夥見我歸來不免有點大驚小怪,我也懶得說跟那家夥吵架,小事兒一件,也不值得一提。第二天早上沒課,兄弟夥睡到中午才陸續起床,我正刷著牙,下鋪的江子湊過來一臉神秘:“猜我前兩天瞧見什麼了?”
我皺眉,含著牙膏沫子罵他:“你看到屎跟我有屁關係?”
“怎麼說話呢這是,我有機密跟你分享。”
呦,還塑造一下氣氛,我漱口,聽他放屁。
“前兩天我看見朱泊跟化工院的那個在小花園逛呢。”
“哪個那個,你放屁還隔夜是吧?”這小子一臉猥瑣,這個那個的繞什麼彎子。
“就是那個嘛,化工院那個同……那個變態!”
我一愣,腦子裏哄的一聲,跟那天被朱泊傳的球砸了一下似的。
化工院那個同性戀也算是我們學校的名人了,他的事兒被‘女朋友’家的人鬧得全校皆知,這事兒是有點驚世駭俗,不過那人父親是市政府裏的,也就沒把他退學。
我因為家裏的關係見過那人幾次,挺正常的,也看不出什麼特殊。
但這人要是跟朱泊牽扯到一起,就有點不對勁。
我洗了臉,問江子:“沒看花眼?”
江子又仔細想了想,“沒,酒瓶底子那麼厚!”
我一聽,頭更大。
江子繼續鍥而不舍,“朱泊那小子,不會也是那個?”
我看他一眼,他嗓門立刻壓下來,“那小子看起來就是不像爺們兒啊。”
我想了想化工院那男的,又想起昨天那家夥被我看見那幾張紙嚇的刷白的臉色。他那外宿證明說不定就是讓那男的弄得,再一個說不定,說不定那房子是人家倆準備一起住的……操,怎麼就覺得這麼膩歪?
江子跟我說過這事兒以後,他倒沒當回事兒,說了就忘了,見著朱泊還是稱兄道弟的。我卻開始留意他的行蹤,搞的跟特務似的。
江子倒說得沒錯,我看見他跟化工院那個人見過幾次,靠,衝那人笑的還挺燦爛。
我心裏不舒服,睡覺的時候還夢著他和那男的笑。所以對他的態度就更差,連寢室的人都看出來,江子說,“我說的話你當真啦?哎,我就那麼一說,還不就是捕風捉影。”
捕你媽的風,我都想揍人了。
他也覺出我看他越發的不順眼,也不經常在房子裏呆了,總是我睡覺那會兒才會來,上課的時候也坐的離我遠遠的,媽的,小農民還這麼大脾氣。
我對他又冷眼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他跟化工院那男的越接觸越頻繁,要真是像江子說得隻是“捕風捉影而已”,騙鬼鬼都不信。
我本來也不怎麼稀罕他,性格那麼內向,還總是抱著愛情小說看,潔癖那麼嚴重,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