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甲應道: “嗯。”
“傻小子,”杜佑山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會和他計較一個楊小空?朋友妻不能戲,這個道理我要是不知道就白活了,你擋著他,他會以為我什麼意思?我吃醋?我嫉妒?”
“不好意思,杜老板,我自作聰明。”武甲知道,杜佑山心情一好就像個小孩子,當然,翻臉翻得比小孩子快多了。
“認錯倒是很快。”杜佑山貼上他的唇,啵啵啵連著親個沒完, “有時候我真是覺得你比誰都好。”
武甲沒什麼興致,扭開頭, “那我去向白教授道歉。”
杜佑山嗤笑: “輪得到你?我剛才被他逮住,一頓胡攪蠻纏!”他側身抱著武甲,笑眯眯的呢喃道: “白左寒問我:‘武甲呢?’,我說:‘他去接孩子了。’他說:‘那小子真像你老婆,你幹脆娶他好了’!”
武甲示意性地揚揚嘴角,無言以對。
“怎麼樣?我們幹脆結婚吧。”杜佑山腦子一熱,脫口而出: “到國外去結,以後我不再鬼混了,每晚回家陪你和孩子,好不好?”
他今天心情很好,武甲對自己說:孩子都在,別惹火他,不要嚇著孩子。
杜佑山又求: “武甲,我們結婚吧!”
武甲避開他的目光: “你別鬧笑話。”
“好、好。”杜佑山拉著武甲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上, “不結就不結,我三天兩頭找人欺負你,你不就為這事難受嗎?隻要你給我承諾讓我安下心,從今以後你就是老板,我一定對你唯命是從!”
“什麼承諾?”
“跟我一輩子,別找他了。”
武甲把手抽出來,淡淡道: “杜老板,你別有事沒事為難我,我已經說過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就這件事不可能。”
杜佑山的臉色僵了僵,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全世界都快跑遍了,說不定他早就更名換姓和別人在一起了。”
“不可能。”武甲篤定地強調一遍: “不可能!”
杜佑山放開武甲,坐起來悶頭抽煙。
武甲整整衣領,沉默一陣,開口說: “杜老板,我要請假一段時間。”
“去哪?”
“阿根廷。”
杜佑山的手有點發抖, “要多少錢?”
武甲垂下眼簾,聲音低低的: “你說呢?”
杜佑山驀地把茶幾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勃然大怒: “老子不是什麼慈善家,我他媽給你錢讓你去找別的男人?別的不說,療養院那個老頭做的兩次心髒手術是全世界最貴的,我每年給療養院捐那麼多錢,隨便一筆開銷,你每晚讓人輪流操都賺不了那麼多!”
武甲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 “杜老板,我知道我不值錢,可這個交換條件是你答應給我的。”
杜佑山像隻發狂的猛獸,爆跳如雷地拉緊武甲的衣領,揚手給他一巴掌, “交換?你憑什麼交換?我要什麼人上床什麼人沒有?會缺你這個性冷感?”
武甲被打得身子一歪,眼鏡跌落下來,他扶著沙發緩了緩,不動聲色地把眼鏡撿起來戴上: “打夠了?請給我開支票。”
杜佑山用兩根手指把他的眼鏡摘下來惡狠狠地摔出老遠,隨之扯著他的頭發將他按在沙發上: “我不給你,你別想走!”
武甲喘口氣,握緊拳頭道: “杜老板,夠了。”
杜佑山咬牙道: “都是為了錢,我一分錢都不給你,我……”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杜卯像頭小牛似的衝出來把他爸撞開,小臉漲得通紅: “你敢打武叔叔,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