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為嶼怪笑: “我就吵,你有種在這裏操啊!”
段殺風輕雲淡的應了聲: “哦?”
柏為嶼頭皮發麻,胡亂擺手道: “呃……段大哥,你厲害、你厲害,我隨便說說的,你別當真……”
段殺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你真是別扭。”
別扭就別扭吧,柏為嶼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個吻,扶住欄杆磨蹭著往下走。
段殺攬著他: “你真慢,扶我走。”
“滾!”柏為嶼推開他: “你就會害我。”
段殺反問: “我為什麼要害你?”
“那要問你,”柏為嶼憤恨道: “你騙我去喂怪獸!”
段殺拉過他的胳膊: “你真愛記仇。”
柏為嶼甩開,挺著身子低聲罵著: “我差點死在你手裏,我能不記仇嗎?如果我被吃了怎麼辦?”
“你被吃了嗎?”
“如果被吃了呢?”
“吃了嗎?”
“如果呢?”柏為嶼不屈不撓。
段殺說: “如果再遇到那種情況,我會像保護段和一樣保護你。”
柏為嶼啞了三秒,覺得自己臉又有點發燙,又繼續胡攪蠻纏: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屁用?要是如果真的如果了呢?”
段殺失了耐性: “你別無理取鬧。”
“我哪裏無理取鬧?”
“你這還不無理取鬧?”
柏為嶼氣急敗壞,舉起手機當磚頭向段殺腦門砸去, “我這就無理取鬧給你看!”話音剛落,頭頂一排黑線:啊……這台詞怎麼這麼耳熟?
果然,段殺扣住他的手腕奪下手機: “你看,你還說你不無理取鬧。”
柏為嶼嘴角抽搐: “……”
白左寒覺得楊小空很像十年前的自己。
蠢兮兮的。
楊小空抱著他,把臉埋進他的肩窩裏,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般心虛的說: “白教授,我以為你會生氣。”
“別亂想,我剛才送曹老回去了,和他談了談,沒什麼大不了的。”白左寒單手攬著楊小空,嗅到對方一身的汗酸味,但不難聞,淡淡的,帶著一股年輕健康的氣息。
楊小空抬頭看著他,圓圓的眼睛亮閃閃的, “曹老不生氣了?”
“當然生氣,不過他找人打了一頓,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冷靜下來了,所以我才能好好和他談。”白左寒把煙丟到車窗外,專心抱著楊小空, “沒事了,明天你見到他不用害怕。”
楊小空皺起眉, “他打誰?”
白左寒幸災樂禍地嗤笑: “聽說是柏為嶼的男朋友,老老實實的挨了曹老一頓揍。”
“呃……”楊小空抹把汗,心說:柏師兄你真不是人,人家替你挨了一頓打,你就隻緊張你的麵子。
車子停在烏漆媽黑的過路橋下,兩個人在車裏,安靜無言地相處了幾分鍾,白左寒歎息一聲,語重心長的念著想了很久台詞: “小空,我可是對曹老說盡了好話,做了幾小時的心理交流,直到我把他送回去他還氣呼呼的,唉……我們前途曲折,還是早點分了吧,你想想,要是你父母……”
楊小空笑: “白教授,你在找借口甩掉我嗎?”
“啊?”被人一語道破心事的人驚慌失措的狡辯: “沒有啊,我……”
楊小空鬆開白左寒,還是一副任人揉捏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一針見血: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隻是想裝得對我很負責,對吧?”
“唉,車裏真悶!”白左寒忙轉移話題,將車窗降到底。
“白教授,你緊張什麼?”楊小空臉上的笑容深了些許, “我被你騙了很多年,以為你很成熟、很清高,其實真正的你有夠低俗,在我麵前就不要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