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2)

點漆恨得牙癢癢,果然三十多歲的老女人是最難對付的。踹了一下`身邊的柱子,點漆帶著一肚子的氣惱回了王府,吃了早飯,就鑽進了竹林。

竹葉越發的翠綠,閉上眼,感受風吹動竹蜻蜓的聲音,翩翩欲飛的墨綠翅膀,點漆吹起了笛子,心情漸漸得到平複。睜開眼,瞳孔已是一片清明。去寺裏就寺裏吧。好久不曾和落蜻說過話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探知到關於他的消息。

離開竹林,待在書房裏沒過多久,落蜻便進來在旁邊侯著,等著點漆的吩咐。“落蜻,我讓你查的關於他的消息如何?”

落蜻垂下了眼睛:“王爺,若是他就在你身邊,你會怎麼做呢?”

點漆練著書法,頭也不抬:“那就把他緊緊抓住,不讓他逃開。”

落蜻的眼裏閃過一抹憂傷,欲言又止,“王爺,還記得“落蜻”這個名字的來源嗎?”

點漆應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落蜻苦澀一笑,果真是忘了嗎?“沒什麼。隻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好快。轉眼,王爺已經不再那個孩童,自己也不再是那個落魄街頭的孤兒。王爺,你怎麼就沒注意到我的名字裏一直有個“蜻”字。或許,你就一直沒有注意到我吧……

為點漆重新沏了一壺茶,落蜻就站在旁邊,白紙上端端正正寫著幾個正楷:薄情轉是多情累,曲曲柔腸碎。

似乎對這幾個字比較滿意,點漆在紙上印上了自己的名。用硯台的一角壓住了紙,點漆走出房門,說:“好久不曾聽春宵閣的曲兒了。”

落蜻愣了一下,“小的這就去準備。”

點漆點了點頭,隻是看著天,白雲飄過一朵又一朵,薄薄的雲朵渲染了大片大片的天空,夏,快要來了嗎?■思■兔■網■

聽著曲子,點漆喝著小酒,微微有了點醉意,簾後的人兒撥弄著琴弦,點漆勾勾嘴角,嘴邊蕩開一個邪魅的笑,掀開簾子,看著那傾城的容顏,攔腰抱起,擁入懷中,帷帳落下,留下一室旖旎。

睡到日上三竿,點漆才回到府中。全府一副警備的模樣,點漆忍不住笑,“怎麼有強盜打劫了?”

廳中,母後端坐著,握在手中的帕子已經褶皺不堪,看來母後心情不佳啊……點漆硬著頭皮,“給母後請安。”

太後皮笑肉不笑,“還真早啊。”

“母後喝茶。”

聽到熟悉的聲音,點漆的右眼皮跳了跳,怎麼皇兄也來了?堆上一臉笑意,“皇兄早。”

點墨看到點漆勉強的笑意,心下有點失落。好久不曾相見,怎麼現在卻是一副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見到我就這麼不開心!剛才到院子裏轉了一圈,也都是一些胭脂俗粉。至於男寵,更是一個都沒有。徹夜不歸,又去那些煙花場所了。眉頭一皺,房內的氣氛陡然下降。

太後走到低著頭四處打量的點漆的麵前,出人意料地拎起了他的耳朵,拽著他的耳朵往門外拉,“現在就跟我去國安寺。每天盡是去拈花惹草。”把點漆一個大活人硬生生地塞進轎子,太後,皇上又浩浩蕩蕩地走了。

一個巷口,兵分兩路,一個向皇宮,一個向寺廟。可憐點漆早飯午飯都沒吃。

一朝兩散

乞名在房裏理著行李,包袱上的結解開了又重新打上,打上了又被解開,對於自己的猶豫不決,乞名有點懊惱。這一早上都窩在房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理著自己的思緒。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向點漆的書房走去,敲了敲門,沒人響應,也懶得理會太多的禮節,乞名推門走了進去,門內沒有一個人。乞名想了想,反正都要走了,當不當麵說也沒什麼關係,幹脆留張條子告訴他好了。

走至木桌旁,上麵壓著一張紙:薄情轉是多情累,曲曲柔腸碎。紅紅的刻章上赫然兩個字:子皙。

子皙……他不是叫點漆嗎?難道他字子皙?

乞名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嗬欠,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為什麼點漆還沒有回來?抬頭看看月亮,西沉少許,雖是入夏,夜裏還是有點冷。等不到點漆,乞名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他或許今晚不回來了吧。

早上,乞名睡得昏昏沉沉,朦朦朧朧中看到門外有下人忙忙碌碌的身影,還有不時響起的噪雜的聲音,拉過被子蓋住頭,乞名繼續睡覺,真是的,一大早的也不讓人安穩。

洗漱完畢,乞名踱步到花園,桃花早就謝了,轉眼之間,在這個王府,自己已經呆了一季。摸著新抽出的芽,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乞名閃身躲開,下人一邊彎腰道謝,一邊快步離去。

是什麼客人來了嗎?

來到大廳,隻看到那個讓自己吹了一夜風的男人正在廳下挨罵,還沒來得及了解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一個穿著不俗的女子毫不留情地扭著點漆的耳朵拉出了大門。身後一個男子緊緊相隨,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扶著柱子,乞名一臉迷茫。聽著下人們的對話,才知道那兩人竟是當今皇上與太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