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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的人。”

“我怎麼聽的都是反的,我隻聽說當人愛上一個人時整個世界都會消失。”

“那叫花癡!不一樣!心裏有個牽掛才活得充實,空蕩蕩的那些家夥都隻是些消費動物!”

“你又來了!”

顯然王誌德和我媽是一個思想,但我也很佩服他,過了這麼些年他還是保持著學生時代的單純,不像其他幾個家夥,早就在商海裏摸爬打滾得滿身油膩了。

“我說鍾凱,我王誌德雖然沒什麼大出息,但做事總是憑良心,對家庭有責任感,對社會有愛心。你說如今這個欺軟怕硬隻管錢的世道,要是少了我們這樣一群人,這還有人活得下去嗎?”

“是、是!”

“我跟你說認真的!你本來一個教師當得好好的,為國家培育未來棟梁,多榮耀的事!現在偏偏要當個一身銅臭的商人,我真怕你走上那幾個家夥的後塵!”

“不會的。”

“廖遠輝前些日子被抓了,知道嗎?”

“被抓?為什麼?”

“作假唄!他小子把一幅鄭板橋的贗品當正品送給了一個當官兒的,哪知這個當官的又把它轉送給一個更高的官兒,那個高官喜歡炫耀,結果被識貨的人揭穿了謎底,高官一怒之下不就東窗事發了,判了個刑事詐騙,保都沒保成!”

聽到昔日同窗好友如今坐進了監牢,我心裏自然不舒服,更何況那個廖遠輝原本是我們宿舍最老實本分的一個人。

見我沉默了,王誌德又接著道:“不要小看了一個人的感情生活,當人情感空虛時道德就容易發生偏差。”

“照你這麼說隻要家庭幸福美滿的人就不會作奸犯科了?”我笑著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至少對於原本就沒有道德偏差的人來說是這麼回事。廖遠輝那小子本來不也是大好青年一個,後來也是和你一樣被交往了幾年的女友甩了,從此就一門心思忙自己的字畫生意,最後就忙出了這麼個結果。其他幾個家夥雖然沒坐牢,情況也差不多了,所以我老婆讓我和他們都斷了聯係,我們宿舍七個兄弟我現在也隻和你還有趙鈞有往來了。”

王誌德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點點頭,明白他這是在提醒我做人的道理。

“我改做生意是為了能去更多地方,看更多人和事,不是為了錢。”

“我相信你,哥們兒,你不是那俗人!祝你豔遇多多!”

後來和王誌德一直喝酒喝到半夜,我酒量比他差很多,最後是被他送回家去的。印象裏倒是沒對他說起章堯的事,至於有沒有說其他不該說的話我就不清楚了,誰讓我一喝酒就成話勞。果然第二天這小子就打電話來問話了。

“我說哥們兒,你是不是徹底走上了偏途啊?”電話那邊問。

“什麼偏途?”我裝傻。

“你不記得啦?你問我人妖是怎麼一回事。”

“哦,是嗎,隨口問問吧?”

“你還說去過很多人妖酒吧,說這是一個很需要關愛的特殊群體。”

“哦……是嗎……”我汗顏。

“你不是真對人妖感興趣吧?”王誌德的口氣有些嚴肅。

“呃……也不是……”

“我跟你說,同性戀和人妖還是有區別的,”他打斷我的話道,“該不會你那時說你喜歡上的那個男人是個人妖吧?”

“呃……”沒想到王誌德也有著女人般的敏銳,這更讓我汗顏。

“跟你直說了,同性戀異性戀什麼的我都能接受,但是人妖的話我是不大能理解,我估計世人也一樣,你要是真喜歡人妖最好別讓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