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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肉多菜少

這個城市裏五光十色,卻什麼都沒有。隻有我,和你,徘徊其中。

電機的聲音使人煩躁。那仿佛從地底深處傳來的轟鳴讓腦漿都隨之震動起來。他將風扇的風力調小了一格,頭仍是隱隱作痛。

“靠,該買個空調的。”他低聲詛咒著,將上身的背心也脫個幹淨。鬆緊腰的短褲將他柔韌的腰身勾勒出最完美的形狀,健康的膚色讓結實飽滿的肌肉顯示出黝黑油亮的活力。

他泡了碗麵,稀裏呼嚕地三兩口解決了。油膩的麵碗被他扔到水泥池子裏,沒擰緊的水龍頭有節奏地滴水,打在碗邊上。嗒,嗒。

他用背心抹了抹臉上的熱汗,仍是坐在風扇前。所謂買個空調什麼的,也不過是他一時的嘮叨。他沒有能力買空調,更沒有能力買得起可以裝空調的房子。

他隻是萬千湧入城市的打工者中的一員。住在不屬於自己的房子裏,每個月將血汗錢的一部分交給房東。而房東們大多有好幾處這樣的房子,每個月要收好幾份這樣的血汗錢。水泥池子千瘡百孔,他們卻連瓷磚都舍不得鑲一塊。

這隻是個住的地方,不是家。在這個城市裏,他沒有家。

他被吹得不耐煩,索性把風扇關掉了。

躺在床上,很快迷怔過去。似睡非睡間,他聽到門響,當啷,當啷。是掛在門上的鐵鏈敲在把柄上的聲音。

他似乎魘住了,沉在水裏一樣。周圍的一切都是粘滯而安靜的。聲音好像從遠方飄過來,漂浮在空中。

他聽到拖鞋與水泥地麵摩攃,聽到衣料與肌膚之間摩攃,聽到手與水龍頭摩攃。然後是細小的水流聲,取代了那有節奏的滴嗒聲。

他努力掙動眼皮,終於清醒過來。

午後的鴿子籠裏,充斥著滿滿的熱浪。

他坐起身,沒穿拖鞋,直接走到了由陽台改造而成的廚房。

那是少年纖細雪白的上身。朝向他的後背同樣朝向熱辣的陽光,曬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側過身看,纖細雪白的手指,努力地將碗沿上的油漬摳掉。

他潛伏如同一隻黑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將獵物牢牢抱緊。

少年吃了一驚,尖叫一聲,手裏的碗掉在池子裏,摔得粉碎。

他生氣了,叫:“柳寶生!”

他幾乎是拖著少年了,拖住那纖細的腰身,把他拽出廚房,拽到那窄小的硬板床上。欺身壓上去,自己的汗液與對方交融。他粗暴地撬開少年的嘴唇,舌頭伸進去,吮xī攪動。粗糙的手指準確地找到胸`前那軟軟的兩顆小豆子,急切地揉搓著,使它們因興奮而挺立。

少年掙紮著,雪白柔嫩的身體完全被包裹在結實健壯的軀體之中。

柳寶生騰開一隻手去解對方的腰帶。他自己的,輕輕一扯便脫落了,露出窄瘦勻稱,與身體其它各處一般結實的屁股。他□□的那個凶器,更是氣勢洶洶地亮了出來。

少年在他懷裏,從來沒有放棄掙紮。徒勞無功卻堅定不移。他咬柳寶生的舌頭,那舌頭卻狡猾地變換了角度,朝他口腔裏更加深處攻擊過去。少年嗚咽著,身體微微顫唞——他的手摸到那個地方了。粗糙而燥熱的手指,撐開小小的洞口,在裏麵□□攪動著。柳寶生卻等不及再多一根手指,將那凶器抵在入口,挺身衝了進去。

少年哽咽著甩開頭,唇邊還有一絲殘液。他扭緊皺巴巴的床單,哭腔叫:“柳寶生……寶生……”

他開始橫衝直闖。挺進,拔出,再挺進,再拔出。豹子在征服他的獵物,他要讓他屈從,讓他因疼痛和愉悅而大聲叫喊。

少年卻不肯,隻是細細地小聲啜泣著,口齒不清地叫他的名字。柳寶生很不滿,於是加快了速度。與蜜洞已完全契合的利刃翻攪著嫩紅的皮肉,要將它割裂一般。他的頭又再隱隱作痛,一跳一跳,仿佛有根蚯蚓在裏麵挖洞。他隨著那跳痛的節奏擺動身體,頻率快得像是風扇的電機。那從地底深處傳來的,讓人腦漿沸騰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