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2)

嗎--的確我沒錢沒貌,又沒力氣--甚至還有十分懦弱的個性--可我一直要這麼下去嗎?

有沒有人來幫幫我?

軻思遠--

我不知不覺得想到了這麼一個名字--他很古怪--甚至很霸道--我雖然很怕他,但卻同時在他身上得到了一種安全感。

不可思議的感覺。

一瞬間--我的身體裏盈滿了熱量--

拚了命地推開壓在我身上囂張的人,沒了命似的用勁捶他們。

心情是異常地爽快的,我感到全班的人都在看著我--第一次用注視的目光關注他們身邊的盲腸小弟。

我想自己是熱血沸騰的。

雖然我的反抗仍是徒勞--直到有人叫了老師過來,施加在我身上的暴行才告一段落。

我沒有很嚴重的傷,隻不過眼鏡又跌破了。

從沒哪一天我覺得自己變得那麼有力量。

到醫務室處理了一下傷口,回到教室,感到了不同往常的目光--

我忽略了這些,掃視了軻思遠的課桌--他還是沒有來。

靜靜地坐下,我該是正視自己的時候了。

晚上,我在自己房間裏看書--同寢室的都是其他班級的,也沒有人知道今天我的光榮事跡,沒有人關心或是過問--這讓我反而輕鬆了不少。

我的門又被一個無禮者扣開了--想也不用想--是軻思遠回來了。

他這次不再是威風凜凜,帥氣十足--而是有點狼狽的--和我很像。

衣服的扣子被扯開了,俊臉上也有一塊明顯的淤青。

我很驚訝,但不願過問--

"聽說你和人打架了啊?"他用陰晴不定的口氣問我。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畢竟他的壓迫感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

"是又怎麼樣?"我故意惡聲惡氣地回答,但由於我中氣不足--聽起來倒有點像撒嬌。

他擰緊了眉毛,不悅的樣子。

"不自量力。"他低低得說,恐怖極了。

但我剛剛尋回了一身傲骨,哪能就被他三言兩語打發掉呢?

"這關你什麼事?"

也許是我有點過分了,他竟然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以後聽我的就好,我會罩你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竟然說出這麼傷人自尊的話!

"我才不要聽你的!你是誰啊?我再也不要做你的小弟了!"我脫口而出這句話。

他瞪我了--我就算沒戴眼鏡也看得出他在瞪我!

我又沒種地發抖了--因為軻思遠的靠近。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小弟,餘淳。"他彎下腰,出乎意料外地溫柔地對我說--我這才想到他的確沒叫過我"盲腸",從未打罵過我,也從未對我粗暴。

"我……"他幾乎是把我壓在牆上,整個人貼到我的身前--一種意喻不明的曖昧洋溢在我和他之間。

他的唇落在了我的額頭,溫溫的,是我從未體驗過的美好。

"我--"

耳邊回蕩的是他唇齒間吐出的幾個震撼的字眼!

我不敢相信,可當我意識到時已經把他狠狠地推開了!--我拒絕了他。

他慘白了一張狼狽卻不失英俊的麵孔,愣住了。

隨後,他消失在我眼前。

第二天,我聽說了軻思遠為我出頭痛毆欺負我的那群人--沒有痛快的感覺,隻有無盡的悔恨。

他又沒來上課,我希望看到他後向他道歉。

可他一連幾天沒有出現,我的心情也隨之down到極點。

你為什麼不出現?軻思遠?

在他不在的期間,我不再躲躲閃閃,平凡的我現在日益受關注,但此時成績位於年級榜首的我還是空虛的,無聊的。

沒有人再來找我的麻煩--因為他的威懾力還存在。

而我的耳邊時不時會響起那細不可聞的告白。

有一天,見到皇甫立鶴,我終於得知那天把我送到醫務室的人其實是軻思遠,翻然醒悟原來第一天他那眼神是因為他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