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喝點酒，手機開震動貼身，別真有事我打你電話你聽不到！”
“行了，你機靈點，程老板的活兒不好糊弄！”白軍穿上鴨絨棉襖推門出去了。盧傑又點了支煙，躺倒床上迷瞪起來。
手機響了，是小四兒到了。“傑哥，我到樓下了，給我開門！”
“上來吧，當中單元三樓，對樓梯的房子，我開門了！”
小四兒嘶嘶哈哈上來了，“今兒真冷，快點抱抱，你這兒真暖和，這是誰家房子啊？哎呀，這還有攝像，你幹啥呢？”
“關好門！別吵吵把火的，我執行任務呐，小點聲！”
小四兒一身的紅涼色的緊身小棉襖，牛仔褲把小屁戶兜得翹翹鼓鼓的，腳上是一雙花裏胡哨的厚底雪地鞋，進來就東張西望，嘰嘰喳喳，被盧傑一把摟住了就親，小四兒掙紮道：“起開，我還沒吃飯呐，你先領我吃飯去！”
“我也沒吃呐，我給你錢，我兜裏還有一百塊錢，去旁邊的麥當勞買漢堡薯條雞翅，拿回來吃！”盧傑把一百塊錢塞給小四兒。
小四兒扭著小屁戶下樓去了，這時，盧傑的手機又響了，盧傑一看來電是程鵬飛，馬上接聽，說道：“老板好……”
“盧傑，目標有啥動靜沒有？”
“沒有，啊不，有，半小時前，他們出去了……”
“誰出去了？說具體點！”
“米力，還有一個女的，還有兩個男的，他們四個上一輛切諾基，我都錄下來了。”
“很好！盧傑，你人很機靈，我很賞識你，好好幹，將來能否轉正，就看你能否立功了！”
“程老板，我要立功，你告訴我該怎麼做？”盧傑覺得機會來了，他急切地問道。
程鵬飛說：“聽著，小子，我要你混進去，讓米力他們認識你，加入他們，對，就是臥底，無間道，明白嗎？我要知道他們的一切，他們都是誰，他們有多少人，他們都幹什麼，有什麼武器，幹什麼壞事兒，等等，我都要知道，你和白軍，你們兩個是一個組，想辦法加入進去，監視錄像跟蹤，這種活兒我讓別人來幹，現在你們就離開那裏，設備留下，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打入敵人內部，具體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紀律就是，不能暴露自己，一旦暴露了，我們不會承認你們是公安的人，懂嗎？”
“懂了，謝謝老板！”
“嗯，去吧，就這樣，沒什麼大事兒就三天給我一次電話，有大事突發事件，隨時可以打我這個電話，或者發短信！就這樣！”程鵬飛掛斷了電話。
盧傑放下電話，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老天，太刺激了，無間道耶！門開了，小四兒拎著兩隻麥當勞的大塑料袋進來。
“老公，買回來了，還有熱咖啡，來我們吃飯吧！”
“不在這兒吃了，走走，我們走！”盧傑穿上自己的毛領皮夾卡，順手將白軍的三角刮刀插進後腰。摟著小四兒的腰就下樓去了。
“咱們去城市獵人，白軍在那兒玩呐，去喝點酒！”盧傑很興奮，小四兒受到感染，兩人勾肩搭背走了出去。
外麵很冷，西北風嗖嗖的。兩人一路小跑穿過馬路，盧傑朝眼前的迷你練歌房看了一眼，說：“小四兒，哥領你唱歌咋樣？”
“唱歌，好啊！可是這家關業了，你看，掛出牌子來了，停業裝修。”
“嗯，以後再來！”盧傑看到幾個保安在門口抽煙嘮嗑，心想，兄弟們，馬上咱就是一家人了！
兩人走進了酒吧，現在是中午，酒吧裏麵卻很昏暗。一首老歌在酒吧裏麵低沉回響，三三兩兩的男女在圓桌前喝酒，吧台那邊也有些人，還有幾個男女依偎在角落裏抽煙。
沒有見到白軍的影子，盧傑掏出手機撥了白軍的號，白軍半天才接電話。“哥們兒咋地啦？”白軍說話的聲音怪怪的。
“沒咋地，你在哪兒呐？我跟小四兒過來了，就在酒吧裏，咋沒看見你？”
“上二樓，我在包房呐，205，你倆上來吧！”說完就掛了。
“草，這小子哪兒來的錢，還玩上包房了！”盧傑拉著小四兒就上樓去了。樓上一條昏暗的走廊，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兒站在樓梯口抽煙。
看見兩人上來，一個塗著煙熏眼影的女孩兒撇嘴道：“小帥哥，自己帶馬子來的啊，都像你這樣俺們姐妹不都失業了嗎！”
盡管聲音不大，小四兒還是聽見了。“草你媽你說啥呢！信不信把你逼嘴給撕爛了！”小四兒從小混社會，張嘴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