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都在歡迎他們,老鄉們被專人安排帶進了一個很大的叉洞。一群穿著迷彩服的人走過來,他們身上並沒有攜帶武器,為首的竟然是個姑娘。
“二哥,聽說你們在草帽頂打得很激烈,死了不少弟兄吧?開吧,我給你們準備了豐盛的接風宴,這位沒見過,新來的?”這是個看上去就野性十足的山裏姑娘,膚色黝黑而健壯,一頭帶著卷曲的長發隨意披散著,她一雙褐色的眼睛盯著辛楓看著。
常青笑笑說:“他從城裏來,是個漢子,我們喝過血酒了,慢慢我跟你聊他的英雄事跡,現在,我們又餓又累,快點吧,我們在哪兒吃飯?”
“跟我來,侯爺還是那麼健壯,嗬嗬,其他人呐?”
侯爺說:“我們的洞裏還有,嗯,還有五個人,其他人,就剩我們幾個了,果果的爹被蓋子殺了,她也跟我們來了。”
“噢!果果妹妹,真不幸,你們在外麵種菜還遭到屠殺,這幫蓋子真是畜生!來吧,看看我給你們準備的早餐!”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一個很大的洞府,一張原木桌在當中,周圍一圈木墩子當凳子。
木桌上全都是野物,辛楓看一眼就知道,這些獵物他都認識,有鹿肉、麅子肉,還有一隻野豬的豬頭,烤得油光鋥亮,看上去就有食欲。
大家分散坐下,常青挨著辛楓坐下,果果坐在辛楓的另一邊,常青說:“忘了介紹,這位就是張飛雁,人送綽號鬼妹,是威虎山上的母老虎,三爺不在的時候,這裏鬼妹說了算!”
辛楓一抱拳道:“久仰大名!在下山城城北小黑。”
“城北小黑?黑哥吧!我聽三爺提起過,你跟三爺碰過,她說你是個孝順的人,沒想到今天能來入夥,來,你們喝過血酒了,咱倆也喝一個!”鬼妹說著就從靴筒裏麵拔出一把尖刀,刺破了自己的左手中指,將血滴到一個酒碗裏麵。
辛楓看看常青,常青正色道:“鬼妹要跟你結拜,把你的血也滴進去!”
辛楓伸手從後腰拔出隨身的匕首,心裏想,當土匪還真是件麻煩事,見到誰都刺手指,自己這手不就廢了嗎?
他刺破自己剛長好的左手中指,將血滴也滴進了鬼妹麵前的酒碗。鬼妹將一碗血酒分成兩碗,遞給辛楓一碗,舉起來說道:“黑哥,幹!”
辛楓雙手舉碗跟鬼妹使勁碰了一下,一仰脖就喝了下去,兩人對麵一照碗底,常青在一旁擊掌叫好,說道:“好!黑哥,能跟鬼妹喝血酒這是你的榮幸,這裏喝了血酒就是親如一家的人了,來吧,把酒都滿上,大家一起走一個!”
一旁的果果一臉的不悅,她斜眼瞪了辛楓一眼,辛楓明白她心裏想的是什麼,主動跟果果笑笑,先跟她碰了酒碗。
辛楓餓壞了,打了一天又走了整整一夜,幾乎沒吃什麼,在孫家鋪子也隻是吃了一塊肉,當時大家走在忙碌,果果又不正常,哪裏有心思吃東西?現在好了,到“家”了,在這裏安全應該不成問題,他大吃起來。
鬼妹問道:“黑哥,你在城裏都幹什麼?怎麼就跑到咱這深山老林來了?攤事兒了吧?”
“嗯,我在城裏本來好好的開了一家洗車修車賣配件的店,可是卻不曾想惹了個茬子,東城區的書記的兒子去我那裏洗車,非說我的員工給他的車劃傷了要我賠二十萬,後來就結了梁子,這小子出車禍死了,他老爸就非說是我害的,叫公安抓了我,在裏麵就想整死我,後來沒有證據又給放了,出來後他派人追殺我,我也是想躲躲,就跑山裏來了,就這樣,嗬嗬。”
常青馬上接過話題,從辛楓殺蓋子救果果說起,到他入夥,參加昨天的戰鬥,說得辛楓好像神人一樣,英勇無敵。
鬼妹一聽就來了精神道:“這麼說,黑哥還是位神槍手啊!吃完飯跟我到後山,咱倆比試比試!”
辛楓謙虛道:“什麼神槍手,就是會打槍而已,多謝鬼妹看得起!”
“二哥,你來了我心裏就有底了,等下我們去後山打槍,一邊商量下,看看怎麼對付這次圍剿,我聯係不上三爺,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危險!”鬼妹轉身對常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