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那怎麼辦?帶他走還是雇人來照顧?”
蘇藝秋煩惱的說道:“帶他走他應該不會同意,雇人照顧,雇到村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樂意。這麼偏僻大概也沒人願意來,除非雇本村人。但這裏又有個問題,男人不適合,女人要被說閑話。”
難怪她一臉煩惱,聽她這一說,我自己都煩惱了起來。最好還是帶走,找個借口進行。我思索著說道:“你看能不能這樣,等他出院以後和他說一下讓他幫忙做事,我們在市區弄個什麼生意讓他看,他就住市區裏。”
“從化市區嗎?”看我點頭,蘇藝秋立刻搖頭,“那不行,他會回來的,開摩托車回來更不安全。”
“那就廣州中心區,深圳是不行了,不安全。”
“什麼生意?”
“不知道,想唄,看他的身體情況,他出院了沒什麼問題對吧?”
“是。”
“給他娶一個。”
“你是不是傻?你給你媽娶一個,她樂意嗎?”蘇藝秋看神經病似的看我,“你想點靠譜的辦法,別說廢話。”
“不是啊,那個張審她怎麼知道錦叔三更半夜病發?”
蘇藝秋張嘴就罵:“你有病是吧?你腦子能不能正常點?人家同一個家族,就住隔壁屋。而且不是有那麼多叔伯在麼?張審給打的電話而已。”
我沒想那麼複雜,我也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張審或許能幫忙,我說道:“哎,你誤會我意思了,我說張審是不是能幫忙照顧一下?”
“都說了村裏人不方便了。”
“那不是村裏人也不方便,怎麼辦?”
“再想想,我回去收拾點生活用品,你先看著。”蘇藝秋拿上包包就走了出去。
我繼續呆在病房裏麵,除了偶爾出去抽一根煙之外,幾乎沒有走開一步。
等蘇藝秋回來已經天亮,她也是累了,趴在床邊睡覺,我坐靠近門口的位置,我也睡覺。
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有東西砸我身上。睜開眼看,是錦叔,他抽了桌子上麵的紙巾揉成團砸的我。我連忙站起來,動作有點大,他立刻做了一個小心點的手勢,然後指指蘇藝秋。當時蘇藝秋睡的正香,我明白他的意思,讓我別吵醒蘇藝秋。
我悄悄走過去,看看他,睡了一覺,精神狀態好多了,但還迷不迷糊,不知道,所以我問他:“錦叔,你認得我麼?”
錦叔說道:“當然認得了,我又沒有傻掉。我想上廁所,你扶一下我吧,動作輕點。”
“嗯,好的。”我拉著他的臂膀,幫助他下床。
錦叔還行,走得沒有不穩,也沒有顯得特別虛弱,我把他扶到廁所門口,他能自己進去解決。
剛方便完走出來,錦叔就一副古怪的語調對我說,我們出去外麵談兩句。我猜沒什麼好話,我說你繼續睡吧,睡好再談。他不樂意,自己先走,我隻能帶著一顆稍稍不安的心跟著出去。